“若我强行让他把小虾留下，也不是不能。”祁檀说。“不过，也断了小虾的造化，你觉得呢？”

白小鱼稍微冷静了些：“倒也是！对不起神尊，我刚刚……”

“永夜以前，最喜欢跟小孩子玩的。我们苍梧的孩子们，都喜欢他。”祁檀说。“他的心，其实很纯净，只是……一时入了魔障。”

白小鱼看着她：“神尊，您……真的要跟列山上神成亲吗？”

“是啊！婚期早就定好了。”祁檀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

白小鱼：“那……再拜托神尊，带我回符门吧。此处距离符门太远了，若是我自己飞的话，起码得好几年……”

祁檀沉默了片刻，说：“好，我带你回去。”

她带着白小鱼飞离了荒漠。

来的时候，她是施展神行术到这边的。

施展神行术的时候，眼前只能见到些斑驳的光线，看不到景物。

此时，祁檀神尊是用飞的。

而且，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飞得不快。

白小鱼看到，前方远处一片暗黑阴冷。

那种气息，她很难忘。

那是黄泉火山附近的气息。

“神尊，那边是黄泉火山吗？”白小鱼忍不住问。

祁檀：“嗯。”

“原来我们来了这边。”白小鱼说。“您说，我们在地底下挖到的那扇门，该不会是地狱之门吧？”

祁檀说：“不会。不过，冥界本就是个很奇异的存在，或许的确与冥界有关也不一定。”

“永夜神君挖出那道门做什么呢？”

祁檀摇头：“不知。”

她说着，却在云上停了下来，远远望着黄泉火山的方向，思索着什么，显得心事重重。

白小鱼觉得，她可能是在担心永夜神君真的会乱来。

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静静地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