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婶激动吼道:“那些赔钱货怎么同我的宝根比?抓走的怎么就不是这些赔钱货啊,怎么就是我的宝根哟,我的宝根命苦啊!”
沈娇再看向黄师傅,显然他是非常认同妻子的,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点头,看着既可恨又可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说得真是一点没错的。
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儿子才是人,女儿就是一文不值的,如果今天出事的是黄梦娣,这两夫妻怕是连颗眼泪都不会掉吧!
“都是您肚子里的一块肉,即算是五指有长短,稍有偏颇一些也属正常,可您这样说也不怕梦娣姐妹寒心!”沈娇冷声道。
黄婶梗着脖子尖声叫道:“她们敢?赔钱货连我家宝根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我当初没把她们浸马桶就是大发慈悲了。”
“只可惜婶子您的命根子现在小命难保,以后给您和黄叔养老送终的也就只有梦娣她们这些赔钱货了。”沈娇冷冷地说着。
重男轻女她可以理解,华夏人大都是有这样的想法,这也难怪他们,华夏是男权社会,在人们的心里,男人才可以延续香火,方可挑起家族重担,女人再能干都终归是泼出去的水,也所以大家都拼了命想生儿子。
可即算是在她生活的前世,也极少像黄婶夫妻这般轻贱女儿的,顶多就是将最好的给儿子,女儿那边则没那么精心了,便也不至于不当人看啊!
这两夫妻可真是……
也就是不好试,若不然就真让黄宝根吃了枪子儿,看这两夫妻以后还有没有脸去投靠女儿?
黄婶夫妻听了沈娇的话,脸刷地一下惨白惨白的,两眼无神,摇摇欲坠,轻轻一碰就能倒了,沈家兴不满地瞪了眼沈娇,这两夫妇的弦绷得紧紧的,一个不小心就会断了,他可不想两人竖着进来,再横着出去,多晦气啊!
沈娇吐了吐舌头,她刚才是气不过才这么说,谁真想让黄宝根去死了,哪知道这两夫妻这么不禁吓,真是没用!
黄宝根自然是不能死的,这人虽然品德不端,但到底没干过啥恶事,顶多就是小偷小摸一类,还没到该死的地步,再者黄家是老邻居了,关系虽说不太亲近,可也没有交恶过,沈家要是不肯松口,别人只怕会说沈家没有一丝人情味!
可能还会这么说:资本家都这样,有人情味就不是资本家了!
做人便是这么回事,不光是顾忌自已高兴,也要顾忌别人是否满意,若是与大环境背道而驰,总归是要吃亏的。
沈家兴叹了口气,说道:“宝根要判这么重的刑,我还是头一回知道,虽然宝根有错,可这样量刑是过了些,这样吧,我呆会去走一趟法院,帮着求求情,能不能有用我不能打包票。”
黄婶夫妻似吃了灵丹妙药一般,立刻变得神采奕奕,激动不已:“只要沈叔您肯出面,我家宝根肯定能出来了。”
沈家兴沉声道:“现在什么结果还不不清楚,你们别谢得太早,有用我也不要你们的感谢,以后好生教导儿子就成,如果没用你们也别记恨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