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哼哼唧唧了半天也说不出来,其实他觉得天天在家呆着也挺好的,外面的世界太可怕,还是家里比较安全,可爸妈却非让他去上班,上班有啥好的,又苦又累还没多少钱。
“爸,我们就是想请您帮帮忙,给小宝找份工作,我家小宝他一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张玉梅恳切央求,一脸焦急。
“妈,我不想上班,上班好苦,家里舒服。”沈嘉忍不住嘟嚷。
张玉梅使劲冲他眨眼,小声劝他:“小宝听话啊,你没工作人家姑娘就相不中你,难道你想打一辈子光棍啊?”
养儿子她当然没意见,她也心疼儿子去工厂受苦受累,可现在的姑娘们都眼高于顶,一打听男的没正式工作,连面都不肯见,她可不想宝贝儿子打一辈子光棍呀!
沈嘉一听娶媳妇眼睛顿时亮了,撒娇道:“那我先去上班,等娶了媳妇再回家呆着。”
沈思之听这娘俩越说越不像样,一脚冲沈嘉踹了过去,狠狠地瞪了眼,沈嘉吓得低下头,张玉梅不满地瞪沈思之,小声抱怨:“咱就小宝一个儿子,把他踢坏了看还有谁送你上山?就你这破身体,想生都生不出来了。”
沈思之顿时黯然,腰也佝了不少,因为身体出了问题,他在老婆面前都直不起腰板了,真是男人的悲哀啊!
正剥虾的沈娇听到了张玉梅的抱怨,心里一咯噔,懊恼地拍了拍脑门:“哎呀,我咋给忘了!”
沈娇的叫声引得大家伙都朝她这边看了过来,她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儿,继续给小家伙剥虾,眼睛却不敢瞟沈思之,有些心虚,不,是相当心虚。
难怪沈思之看着成天没精打采的,老得也特别快,师父他老人家那一针到现在都没解开呢!
原来四年前董方正为了给沈娇出气,偷偷给沈思之扎了一针,就如同沈娇对付约克公爵一样,封住了沈思之的肾水,董方正原本是想等三年后让沈娇抽空给沈思之解开的,可时间一长,沈娇哪里还记得这屁事,忘了个干干净净。
这回沈娇才想起来,同情地瞅了眼沈思之,倒也没觉得多亏心,这家伙当初那样对爷爷,旱四年就当是惩罚他们夫妻二人了。
不过张玉梅倒是挺让人意外的,守了四年活寡居然还没沈思之散伙,看来她对沈思之的确是真爱啊!
沈家兴脸色铁青地瞪着沈嘉,看着这个孙子刁儿郎当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跑到楼梯口抓起扫把,对着沈嘉一顿狂揍。
“打死你个懒汉,二十来岁的后生还要爸妈养,你还有什么脸活?”
张玉梅心疼坏了,使劲拽住老爷子,大喊:“爸,小宝他很乖的,您别打他呀!”
沈家兴一扫帚朝张玉梅抡了过去,其实他更气的是张玉梅,好好的一个孙子,让她给养成了废物点心,气死他老人家了。
“慈母多败儿,沈嘉现在成了废物,就是你造成的,沈思之你是个死的?养不教父之过,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老子告诉你们,再这么惯着沈嘉,就等着他来吸你们血,吃你们的肉吧!”
气坏了的沈家兴拿起扫帚将沈思之一家三口打得嗷嗷直叫,沈娇本想去劝架,让淡定的叶莲娜夫人扯住了:“不急,让你爷爷先出气再说,这一家人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