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脑门疼得厉害,回到药房就和张姨请假回家了,好在沾血的只是白大褂,换上大衣再收拾清爽,看起来也没什么了,只是额头上那块亮晃晃的纱布有些碍眼。
小陆也想回去,张姨没同意,反而还训了她一顿,虽然小陆不肯承认,可张姨就是认定了坏事是小陆干的,对她自然没个好脸色了。
沈娇也没将白大褂拿回家,而是就在医院洗干净了,拿回去要让沈家兴看见,他老人家还不得吓出心脏病来。
路上想了好几个理由,沈娇忐忑不安地回到了家,果然沈家兴一看到她头上的纱布包,立马就追问是咋回事。
“没什么,就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撞柱子上了,破了点皮,然后我们药房的张姨特热心,非让我包得严严实实的,真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沈娇神色轻松,轻描淡写地说着,沈家兴听得将信将疑的,撞柱子他还是相信的,可小伤他就不相信了,要真是皮外伤,哪至于包得这么隆重?
他好歹当年也是药铺掌柜呢!
“你呀你,都是当妈的人了,走路还这么不小心,我杀只鸡炖天麻汤,好生补补。”
沈家兴数落了沈娇一顿,利落地跑到后院去抓小母鸡了,他老人家养的鸡差不多吃完了,等开春了得再去买几十只小鸡仔来养着,自己养的鸡吃起来香多了。
沈娇松了口气,可算是蒙混过去了,圆圆牵着壮壮走了过来,严肃地看着沈娇头上的纱布包,小脸蛋上满是疑问。
“妈妈走路不小心撞破头了,好痛痛哦!”
沈娇蹲下身子小声地和儿子撒娇,壮壮忙鼓起腮帮子,呼呼地吹了起来:“呼呼,不痛痛!”
小家伙吹得太用力,喷了沈娇一脸唾沫星子,把她弄得哭笑不得,在壮壮的胖脸蛋上也糊了一脸口水,娘俩笑个不停。
沈娇还想再亲大儿子,只是圆圆却毫不给她面子,转身给了她一个屁股蛋蛋,去玩他的木马了。
娘亲还能糊口水,应该没事的!
晚上沈娇接到了史红梅的电话,史红梅去年冬天生了个八斤重的大胖儿子,可把严肃给乐坏了,好几回都在韩齐修面前嘚瑟,不过韩齐修只一句话就把他给怼回去了。
“生一个算球能耐?老子一炮双响!”
严肃这回也上前线了,韩齐修整个团都被派去了前线,包括常玉柱和江玉英丈夫他们,包玉明自然也在列。
包玉明当然不想去前线,可他老子却非让他去,这回包老爷子连新夫人的枕头风都不听了,狠下心把包玉明派去了前线。
其实包老爷子也是用心良苦,部队这个地方最是现实,就算包玉明是他的儿子,可若是没有军功在身,前途也就只限于团参谋长了。
他就是硬把包玉明给拽上去,下头的士兵也不会对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立过军功的长官服气的,要不韩齐修他小小年纪,怎么就能把那群糙汉子们治得服服帖帖的呢?
人家可是真刀真枪干出来的,立下了无数功劳,就算是三十大几的老爷们也不得不服气,军队从来不论年纪,只看实力,有能耐大家都服气,没能耐就滚蛋!
所以他才要把包玉明给派去前线镀金,混上一两个月回来,再报个军功,以后升职可就有本钱了。
毕竟包玉明好歹是作战参谋,只要在后方指挥即可,应该不大会有危险,包老爷子并不是太担心小儿子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