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杏花并没有多说此事,只不过带了一嘴,说农场的人都知道这事了,因为王会计已经搬到胡香玉家正正经经过日子了,就跟两口子一样。
“娇娇,你说这胡香玉是真改邪归正了?可她就算是想安生过日子咋也得找个像样的男人吧?咋就找了王会计那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瘦得跟鸡仔似的,过日子比女人还精简的男人,胡香玉是脑壳有病吧?”
马杏花十分不能理解胡香玉的这种做法,总觉得这女人是中邪了,沈娇却是能够理解的,胡香玉一心想离开农场去大城市,靠自己的能力是没法去了,她便只能找个男人带她去了。
许乔和钱文良两人都不搭理她,她也只能矮子里头寻高个,找到王会计了。
总共也就只剩下仨,两个是半死不活的老头,四十多岁的王会计不就是那高个了嘛!
而且她以前好像听营业部主任王广发提过一回,好像王会计的娘子在他来农场之前就同他办离婚手续了,孩子也都跟了他娘子。
说起离婚,这也是沈娇对这个朝代特别满意的地方,女人不满意男人就可以提出离婚休了男人,国家还支持她,也没人会骂她,这对女人来说,是最最幸运的一件事了。
前世她本族的一位堂姑,嫁的是一位官宦人家,婚后日子过得十分凄惨,不出半年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可是这位堂姑的爹娘却还是让她忍耐,只说她做得不够好,才让婆家不满意。
后来这位堂姑实在受不了就吞金自杀了,这时爷爷才知道了这事,把这堂姑的爹娘狠狠骂了一顿后,带了族人去那位官宦人家讨要公道,并费了好多银子才让知府大人同意开棺验尸,结果那位堂姑的身上除了露在外头的脸手是好的外,其余地方就没一处好皮了,伤痕累累。
沈娇记得爷爷当时可气坏了,说他沈家的姑娘怎么可以被如此轻贱,只是民斗不过官,就算沈家银子再多也无用。
这也是前世爷爷为何不惜耗费大量银子,也要培养族中子弟读书进举的主要原因啊!
如果那位堂姑生活在现在这个朝代,她完全可以休了那个官宦相公呀!
何至于会绝望到寻死呢!
沈娇摇了摇头,将两封信收进抽屉,走出去烧中饭了。
厨房里只有韩思桂在煮藿香汤,齐华容也不知怎么回事,那天过后便没再来了,害得韩思桂每天都不拿好脸色看她,总是眼睛鼻子朝天的。
现在也依然如此,韩思桂哼了声:“说是两人煮汤,煮着煮着就不知跑哪去了。”
沈娇叹了口气,明明之前一直都是她在煮来着的,她也不想同韩思桂这样的炮仗生气,便冲她笑了笑:“我来煮吧,韩姑娘歇回儿。”
韩思桂毫不客气地将灶台交给沈娇,跑到外面乘凉去了。
“三姐,你又偷懒撒?一上午都是娇娇姐在干活,我呆会要告诉小叔公。”韩思礼的声音响了起来。
韩思桂原本想要去齐华容家的脚只得止住了,冲韩思礼扬了扬黑拳头,威胁道:“你敢告状我就揍你,男伢子学啥女人嘴碎,一边呆着!”
韩思礼可一点都不怕她,挺起小胸膛嚷道:“我才没学女人呢,三姐你就是偷懒,我要告诉小叔公。”
“我打死你!”
屋外传来两姐弟的吵闹声,起先沈娇并不在意,只当是姐弟俩人吵着玩罢了,可听到后头却越听越不对劲,像是来真的了,忙放了锅勺跑到外面去了。
却见韩思桂将韩思礼按在腿上,正阴着脸啪啪地打他屁.股呢!
且听那声音打得还不轻,韩思礼这个小家伙眼眶里眼泪都在打转了,可就是憋着不哭,还不住嚷道:“韩思桂你就是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