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被她拍得吡牙咧嘴的,咝咝地吸冷气,马红旗看得直叹气,冲马杏花嚷道:“三姐你下手轻点,没见娇娇都让你拍疼了!”
自家三姐的力气他可是从小就有痛的领悟的,能疼到骨头缝里去,娇娇能受得住才怪呢!
马杏花忙收回了手,见沈娇眼眶都发红了,不好意思地伸手替她揉肩膀,嘴里还抱怨:“你还真是个娇气包,轻轻拍一下就掉金豆子,豆腐做的呢!”
沈娇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怼道:“那杏花姐得保佑未来姐夫不是豆腐做的,要不姐夫迟早得让你拍成豆腐渣!”
马杏花小脸霎地红了,红得似火烧云一般,恼羞成怒地冲追打着沈娇,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沈娇哪能让她追着,利用赵四教她的逃命工夫轻轻松松就躲过了马杏花的攻击,时不时还回头笑话她几句,直把马杏花气得跳脚。
一只兔子约六七斤,马杏花姐弟俩只肯小半只,沈娇不和他们废话,拿了匕首,干净利落地割了兔头,剩下的身子自中间割成两半,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就这么分了,有了陷井还怕以后没肉吃呀,说不定以后咱们吃肉都吃厌了呢!”沈娇豪气冲天。
马杏花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吃肉都能吃厌?你做青天白日梦哩!”
在几十年后,两姐妹重聚首时,马杏花提起了沈娇的这句玩笑话,说沈娇是一语成谶,现在的人是真吃肉都吃厌了,反倒个个嚷着要吃素啦!
马杏花姐弟扛着柴禾便回家了,很快马杏花又风一样跑了过来,从筐里拿出了小半筐咸菜,再一阵风地跑回去了,脚都没沾地。
马家晚上的菜十分丰盛,土豆炖兔肉,满满一大盆子,肉香味让每个人精神大振,马队长得知兔肉的来历后,面上有几分为难,看向了马大爷:“爸,这又是药又是肉的……”
马大爷吧哒吧哒抽了几口烟,道:“受了吧,不受下沈先生反倒不安心,你以后安排活时照顾着沈先生几人些,也用不着太明显,知道了不?”
“知道,我有数了!”马队长点头。
马大爷突然笑了:“沈先生他们下放到咱们这达儿也是咱家的运气哩,沈先生是大夫咱就不说了,我听说有位钱先生还是大学教授哩,现在学校都停课了,咱家红旗要是和人家处好关系了,还怕学不到本事?”
马红旗眼睛瞬时亮了,兴奋地看着自家爷爷,他真的可以再上学吗?
马队长也挺开心,佩服地看着马大爷:“爸,还是您老想得周全,我咋就没想到呢?”
马大爷得意地瞪道:“你小子还有得学哩!”
马队长嘿嘿地笑了,无论在外人面前多厉害,在自家老子面前,他就还是个愣头小子!
儿媳妇身体有望好转,孙子有了学文化的先生,马大爷心情极好,嚷嚷着让马大娘把去年酿的苞谷酒拿出来,他得和儿子喝上两口。
马大娘笑嗔了他一眼,没再像以前一样反对,马杏花早已机灵地跑去拿酒了,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喝肉喝酒,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把喜喜叫过来一道吃吧?”马大娘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