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定下来的沈娇将原主的记忆理了理,眉头微箴,小女孩的记忆很混乱,且大都是有关吃喝玩耍的,对她了解现在的环境并没有太大的帮助。
不过也不算是一无所获,最起码她知道了两点,一是她和爷爷现在的处境十分不妙,众叛亲离,内忧外患;二是她这一世的父母亲人也依然同前世一样,全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
沈娇不由苦笑,看来她是注定无父母缘亲人缘了!
沉睡的沈家兴又咕噜了几句,沈娇重又开心起来,苦涩立时便烟消云散。
爷爷曾说过,爱是相互的,就跟做生意一样,要投本钱进去的,那些人不爱她,她也正好不用爱他们,投那么多本钱去爱,可是很累人的!
沈娇走过去将沈家兴身上滚落的毛毯拾了起来,小心地替他盖好,重又想起了玉碗。
沈娇自碗里取出两颗蜡丸,一模一样,就跟那双胞胎似的,根本就辩不出两颗蜡丸有何区别。
她有心想捏破蜡丸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有丹药,可又担心会影响了药效,最后她还是没有捏破蜡丸,两颗就两颗吧,大不了等用的时候再捏破好了。
沈娇将玉碗托在眼前仔细端详,大为奇怪这只玉碗是怎么出现的?
想到刚才左手心奇怪的感觉,她不禁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也许这只玉碗就是藏在她手心里的?
这念头才一兴起,沈娇便暗笑自己脑子傻了,玉碗怎么可能钻到手里的?这样她的手岂不是要破个大洞了!
可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沈娇就这么睁睁睁地看着玉碗嗖地一下在眼前消失——没了。
这回她倒是没怎么慌张,心里也有点数了,她摊开左手,在灯光下看了又看,小小的,白白的,嫩嫩的,很漂亮的一只手,上面什么洞也没有。
玉碗是钻到哪去了呢?
才一念叨玉碗,那种暖流又出现了,玉碗也随之出现在她手心里。
连着试了五六次,沈娇已经能够确定这只玉碗是可以藏到她手心里了,只要她不想它,玉碗就不会出来。
沈娇对此十分满意,觉得真是天佑沈家,赐给她这么好的一种藏宝方法,以后她再也不用担心玉碗会被人抢走了。
只可惜玉碗只有这么点大,只能装这么点子东西,要是玉碗能够把沈家的东西都装进去,那她沈家也不会招来皇帝眼红,把沈家的家产都抄了,沈家族人上下一百多口还落得个发配边疆的惨境。
沈娇的念头才起,突地眼前景象一变,沙发前茶几上的果盘、饼干盒、烟灰缸等竟似被台风卷起一般,径自朝着她飞来,沈娇吓得紧紧捂住嘴,一动也不敢动,闭上了眼睛,等着这些东西砸过来。
可是她等了许久,一点动静也无,她讶异地睁开眼,却见茶几上已是空空荡荡,那些东西却踪影全无。
去哪了?
沈娇懵懂地看向静悄悄躺在她手上的玉碗,她心里有种感觉,那些东西怕是被这玉碗收走了。
可这么小的碗,怎么可能收走那么多的东西呢?难道是观音菩萨的玉净瓶?能装天下万物?
沈娇吃吃的笑了起来,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竟会有这般奇怪的念头。
只是那些东西到底是去哪了,她得把这些找回来呀,否则爷爷问起来,她怎么解释?
突然,她的眼前就出现了茶几上的东西,被安置在一个房间里,房间并不是大大,也就现在沈家的客厅大小,大约两丈见方(约四五十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