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王牌摇了摇头,“当然不是。”
反手指着他自己,“是因为我。他的任务失败,没有打中我,而是打中了旁人。”
作为特种兵,秦致宁这一次的失误确实可以判死刑。
顾念之有一瞬间的怔忡。
秦致宁开枪打中她,可以说从头到尾都是被她设计的。
她不想活了,拿秦致宁当枪对付自己。
从某种意义上说,秦致宁真的是无辜的。
如果他被枪毙,就是她和何承坚斗法的牺牲品。
顾念之飞快地思考着,还不确定自己要怎么做。
只听这位远东王牌又慢吞吞地说:“……其实何承坚也不是非要他命不可。但是你那位母亲秦瑶光,硬是说他开枪打死了她的女儿,她要他偿命,非要枪毙他不可。”
顾念之一下子瞪大眼睛,秋水般澄澈的眸子晶光一闪,“什么?又跟秦瑶光有关?!”
“……圣诞夜就要行刑。”远东王牌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从现在开始,这位秦致宁先生还能活二十三个小时。”
“已经定了时间?!”顾念之更惊讶了,“何少呢?他就眼睁睁看着秦致宁被枪毙?!”
如果真的要找一个人负责,明明应该被枪毙的是他父亲何承坚!
顾念之脸都气红了。
“何少是左右为难。”远东王牌这一个月来看起来确实做了不少工作,把消息打探地一清二楚,“秦致宁是开枪的人,而且伤的是你,何少估计本来就对秦致宁有意见。再说了,他总不能让自己的父亲被枪毙吧?”
顾念之僵了一下。
这个远东王牌,说话真是刀刀见血。
顾念之抿了抿唇,抬手习惯性地揉了揉太阳穴,冷声说:“谢谢您的消息,我要好好想一想,你先走吧。”
远东王牌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好吧,既然你坚持,那我走了。”
又说:“我明天来陪你过圣诞夜。”
“我不过圣诞节。”顾念之理直气壮地拒绝他,“我是华夏人,不过这些外国节日。”
其实她是过的,是对面世界的霍少不过。
远东王牌明显很意外,“……你居然不过圣诞节?”
“很奇怪吗?”顾念之笑得假假的,“那只能说你见识太少了。——好走不送了。”
将远东王牌几乎是“轰”出了公寓大门,顾念之却没有旗开得胜的欢喜。
她若有所思地回到自己房间,坐在沙发上,抱着一个熊猫抱枕皱着眉头思考着远东王牌刚才说的话。
另一边的厨房里,路远做着菜,却有些颠三倒四。
路近一直在旁边目光炯炯地观察他。
等路远做完一盘红烧肉沫茄子,路近在旁边兴致勃勃地说:“你刚才放了两遍盐,一遍是把盐当糖放了,一遍是应该放盐的时候又放了一遍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