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回听了这话之后，想着只要索索能没事就好，若是源零雅能好……

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心中期待，忐忑，紧张，就看着当下的一幕。

索索似乎什么都听不见了，一张小脸白得透明，露出来的皮肤，都是白得透明的，像是所有的血色全都没了似的。

叶风回想到九幽说的话，说索索这一族这个能力，是将所有的血统之力都集中到心头，那一口心头血，是还魂血。

再看着索索现在面无血色，这丫头……难道是把浑身所有的血都集中过去了么？

索索一张白得透明的小脸，脸上的那些族纹的颜色，也亮得醒目，她目光温柔，像是九天下凡怜悯世人的神女一般，温柔，慈悲。

只是眼底里还有那抹饱含的深情，无法忽视。

索索朝着源零雅轻轻俯身下去。

然后，柔软的唇瓣就贴住了源零雅的嘴唇，她舌尖轻动，撬开了他有些僵硬的牙关，一口热烫的鲜血，直接就这么哺入他的口中。

那种滚烫，根本不像是人的身体人的血液能有的温度，像是能够烫得人灵魂都跟着颤抖一般。

旁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看着这一幕。

奇异的是，零雅此刻看上去，明明那么了无生气，明明那么狼狈，但是这一幕，却唯美到让人觉得像是一幅美好的画面，让人不敢发出声音，像是任何声音都能破坏这一刻的美感似的。

而后，叶风回眼尖地捕捉到，源零雅安静平放在身侧的手，食指，就那么轻轻瑟缩的动了一下。

竟是如此神奇！

那真是一口还魂血！

竟是这么快就有了效果么？

……

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索索的那口心头血，的确是起了作用了。

只有源零雅知道。

原来人死了，真的会变成灵魂飘起来，俯瞰着自己周遭的一切，看着身旁关心自己的人，看着他们的痛苦。

看着他们的痛苦，自己竟是会比死了还难受。

他玩了一辈子的傀儡，收了一辈子的魂魄，却是到死了才知道，人死之后会是这个感觉，变成魂魄之后，竟是还有这样的意识。虽然自己对魂魄了解很多，知道是这么个原理，但是其中滋味儿，恐怕真的是只有死了才会知道。

源零雅看到了索索的眼泪，她那么汹涌的眼泪，像是随时能从眼眶中滴出血泪来一般。

每一滴都灼痛他的心，奇怪，自己都已经死了，竟是会心痛。

并且，任何心中情绪的感觉，都比往日要来得强烈得多。

他那么明确地感觉到自己的心痛，感觉到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拉扯一般。

也感觉到，自己似乎是真的心疼这个丫头，是真的喜欢这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