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着呢!
躺在床上,陷入睡眠的样子,表情却是没一刻能够松缓下来的,眉头始终是浅浅皱着的。
如果此时有旁人在场,定然是能够看到,叶风回周身有浅浅的黑色气焰缭绕着,一阵一阵的。
都只缭绕片刻,然后就迅速像是被她吸收了一样,全部收敛到她的身体里。
这是她一直持续不断地在意识空间里给那半只眼睛玩套路,不停地玩套路,一点一点的剥那些力量,聚沙成塔积少成多嘛,天天剥,得空就剥,也能剥掉不少的。
她一点儿都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口也吃不成大胖子,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她还是很清楚的,她慢慢嚼,总能嚼完的。
而另一头,千陨他们已经跟着追息蛊一路就出去了,这追息蛊的确是这样的,一路追随着雌蛊的气息而去,去雌蛊经过的每一个地方,这路线,眼见着就是朝着城备军的营区走了。
“小南竟然来了营区……”
斯慕轻道一句,心中已经才想到,想必南笙是来营区找那个木崖逼问一些事情吧。
而到了营区门口,他们就发现,营区里头乱得很。
显然对于他们的忽然到来,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一个城备军的军官听闻消息之后,赶紧就匆匆出来迎接了,脸上的表情着实有些慌乱,都不敢抬眼看千陨了。
当即就单膝跪下了,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殿下恕罪。”
“何事?”
千陨眉头一皱,问道。
“属下失职,实在是……实在是我们也都没有算到的。”
很快这城备军的军官就将事情娓娓道来了。
围着的中心点只有一个,木崖死了。
“我们一直好生看着的,只是……”
说着这军官就朝着斯慕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只是斯慕大人的亲随过来了,说想要亲自审问那死士一些事情。我们也认得那亲随,知道她是斯慕大人身边的人,并且知道她的逼供手段相当出色,自然不敢怠慢也没有异议,只是却没有想到,她从监房才离开没一会儿……那死士就暴毙了。据死状看来……是中蛊毒死的。”
斯慕的眉头紧皱,心中已经对于发生的事情门儿清。
原本木崖就已经崩溃了,只求速死,南笙的手段更是精辟,只要许他一个速死的承诺,怕是从他口中能套出一些话来,就算对于他们不见得是有用的,但就南笙对慕容槿家的了解,自然是清楚得很。
千陨也捋清楚这么个意思,轻轻抿唇,侧头看了六哥一眼之后,就冲着这军官抬了抬手,“不怪你们,不用自责。尸体处理了吧。”
千陨思索了片刻,“还有之前那几个财政署的行官,也一并处理了吧,都一把火烧了,骨灰送回王城去,算是给王城那边一个警示。”
军官赶紧去办事了。
而斯慕眉头凝着,就放出了追息蛊,追息蛊马上就朝着监房飞了过去,他们跟了上去,进了监房就看到了里头已经死透了的木崖,七窍都在流血,早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样子了,还有细细密密的虫子从他的七窍里爬出来,一看就是中蛊而死。
只不过追息蛊却没有半分停留,直直地就朝着旁边一个小桌飞了过去,停在小桌的缝隙,而那缝隙里,塞着一个小小的纸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