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对这个多少没有概念，只是我昏迷的时候，朦胧中，又似是梦境中，我见到了那个眼睛。”

叶风回想到了自己梦境中见到的那个眼睛，她想，虽然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是梦境，但是就算不是，应该也是个意识空间什么之类的吧。那眼睛太逼真了，还有那眼珠子里头那些黑色蒸腾的气焰，奔涌过来时，身体的那种寒热交迫达到峰值的感觉，也太逼真了，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凭空的想象而已。

夜杭听了这话，当时就瞪大了眸子。

“眼睛？！你看到的……是不是一个看上去狰狞又巨大，眼眶边挂着些恶心巴拉的东西，眼白都是红色的，眼白上有着深红得近乎发黑的血管血丝，而眼珠子却是……”

夜杭话还没有说完，叶风回就接道，“眼珠子像是不规则的气焰，黑色的，像是墨汁一样浓稠……”

夜杭眉头紧皱着，“那……就是混沌之眼，魔族的圣物，相传是泰坦大神阿克萨尔遗留下来的一只眼睛，就是那个玩意儿。你见到了？”

叶风回点了点头，“师父也见过？”

夜杭摇了摇头，“虽然圣物是我偷出来的，但是，我所看到的，和你所看到的，肯定是不一样的。”

夜杭轻轻抬了抬手，比出了个大小，感觉上也就只有篮球那么大的感觉而已，“我看到的那只眼睛，当时被供奉在天罗密殿地下结界的地下室里头，就这么大而已，是死物，也不会动。但是后来陨儿当了宿主之后，有短时间的失了神智，我和苏谨用封印术式将那些狂暴的魔性封印住了之后，千陨恢复神智之后，曾经和我说过，阿克萨尔的混沌之眼，就是长那个样子的。”

叶风回这才了然地点了点头，看来，这可能是要获得了那个混沌之眼里头纯粹而狂暴的魔性之后，才能看到那样的东西吧？或许真的是个意识空间也说不定，只有拥有那种力量的人，才有机会能够看到？

“只不过，我只看到了半只。”

叶风回对夜杭说了一句，“所以乍一看，甚至看不出是个眼睛，只是那眼珠子在动，在看着我，所以我才认出来，那是半只眼睛。”

夜杭眉头皱着，“半只？”

“对，就半只而已。”

叶风回点头。

夜杭就说道，“那或许……意味着你足足拔掉了千陨身上一半的魔性。”

夜杭边说边上下打量着她，“也只能说，我没有见过异灵体，所以没有办法给你什么建议或者参考，但是，看上去异灵体的确是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的，千陨以前被魔性侵蚀狂暴之时，通常都是不认人的，而且处于一种攻击力极强的危险状态，但是你，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叶风回听了这话，浅浅笑了笑，想到个问题，就问了。

“师父，千陨不是因为承受不住圣物的魔性，才狂暴么？眼下我吸走了一半，他是不是……会好起来？”

叶风回最想知道的，是这个问题。

只是偏偏，独有这个问题，夜杭并不知道答案。

他轻轻摇了摇头，“回丫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