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到底是什么目的。”这片刻的功夫,李云道就仔细地观察过眼前的男子,相貌堂堂,身着打扮也不像一般社会底层,右手虎口和食指均有老茧,显然是经常练枪所致。
“李队,我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陈百燕,耳东陈,百姓的百,燕子的燕,目前还在朱总手下做事。”陈百燕姿态摆得极低,他不想再度引起李云道的反感,影响了他们兄弟四人的脱身大计。
“朱总?”李云道顿时警惕地看着陈百燕,“朱梓校?”
“正是。”陈百燕点头,“李队,这儿我也就不跟您打哑迷了。朱总让我带人跟着您,看能否找到唐艳的下落。”
“哦?”陈百燕的坦白让李云道微微有些吃惊,一时间弄不清陈百燕的目的,只是紧紧盯着他的双眼,看是否会有破绽。
“李队,我知道唐艳肯定是被人藏起来了,我们兄弟几个其实也没真的想跟着你把唐艳挖出来。朱总这人您应该是清楚的,真要把唐艳找到,估计那女人的命就保不住了。”陈百燕很真诚地道
“那你们为何还要从市里头跟到这里?”
“说了您也没见笑。”陈百燕脸上有些尴尬,“如何我说,我们只是单纯地想保护您,您想信吗?”
“保护我?”李云道面色凝重,却听看不出他的话里话外到底是相信还是怀疑。
“我知道单凭我一句话,您很难相信,但我相信以您的头脑和智商,应该清楚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种道理相信您应该是知道的。”
“敌人的敌人?”李云道飞快思索着这句话的含义,眯眼看向陈百燕,“你的意思是朱梓校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陈百燕点头,叹了口气道:“不蛮您说,当初我们兄弟四人是从内蒙跑路出来的,也是走投无路,正好朱总正在招兵买马,才投奔了他。这几年脏活累活儿没少干,但朱梓校身边的手下,没有一个能得善终,不是死在做事的途中,就是死在自己人手里。有句话叫良禽择木而栖,很明显,我们现在觉得朱梓校不是块可以栖息的好木头,但中国虽大,只要有朱梓校在一天,加上知道太多的秘密,我们四兄弟肯定找不到一个安乐窝,所以……”
李云道心中冷笑,原来是朱梓校那头的反骨仔想来联手,看来朱梓校的为人处事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
陈百燕见李云道不表态,以为是自己给出的筹码还不够多,又道:“李队,加上我们,里应外合,朱梓校的那些事情,捅一件出来都是诛连九族的大事,不愁拿不下一个小小的朱家,这对您,对北少,甚至对王家,都是没有坏处的。”
李云道点点头:“你说的,有些道理。只是这种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而且,你们突然从朱梓校麾下拉了人马就想倒戈相向,真实性还待考察。不过,我个人倒是比较相信你的说法,只是,你们兄弟四人倒是要有拿得出手的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