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在首次碰面的数十分钟内就似乎达成攻守同盟的两个女人,李云道摇头苦笑——其实他也能大致地猜出阮钰在打什么主意。不过他虽然偶尔脑中灵光一现yy一番,但齐人之福和现代版娥皇女英这种事情,李大刁民自个儿也有自知之明,发生这种事情的概率比双色球中五百万的机率还低。
幸好屋子的主人移民前还留下了一张圆桌,七八个人坐在餐厅里也不觉得挤。张老道年轻时跟着师父走南闯北云游四方,练就了一手好厨艺,出手自然不凡,阿荷这些年一边研究学术一边照顾老师,口味偏清淡,胜在爽口。猛士硕大的身子钻在桌子底下,伏在李云道的脚上一脸期冀,以前当斗犬训练时它都有严格的菜谱,为保持肌肉耐力和强度,狗食中很少会放油盐一类的东西,自从跟了李云道后,这家伙倒是大饱口福,伤好了后眼看着长出了一身膘肉。
一顿饭的时间基本上就听老爷子跟老道两人讲些陈年旧事,三个女人均听得津津有味,其间提起老喇嘛,两个老家伙纷纷赞不绝口,引得李大刁民直翻白眼。老爷子算是中国哲学研究届的泰山北斗,老道头上居然还挂着全国宗教理事学会的常务理事长的头衔,两人言辞间对老喇嘛噶玛拨希不仅是称赞,更多应该算是敬畏,这是李云道万万没有想到的。
吃完饭,老爷子从姑苏折腾到江宁,身子本就乏了,李云道看他精神不振,连忙安排天狼将他和阿荷师姐送了回去。临走前,阮家大小姐居然推了李大刁民一把:“你师姐要走了,你也不送送?”
李云道做贼心虚,嘿嘿笑道:“天狼送我放心!”
阮疯妞还想逗逗李云道,李云道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却突然响了。陌生号码?李云道微微皱眉,接通电话,传来一个带着京城腔的年轻男声:“喂,姐夫,赏个脸出来坐坐呗?”
“不好意思,你打错电话了?”
“啊?”电话那头的年轻男子估计是拿起电话确认一下号码,“没错啊,圆圆给我的就是这个号码!你是李云道?”
李云道一听圆圆,知道他说的是大姑家的方圆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立刻精惕道:“我是李云道,你是哪位?”
“我是贤君啊,蔡贤君,上回咱们在老爷子那边的泳池边碰过面的……”
“贤君?”李云道立刻在脑中搜索着蔡家众人的面孔,说实话,除了蔡家长辈外,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跟他比游泳的蔡贤名,“贤君”好像也听蔡桃夭提起过,应该是蔡家老三的大儿子,“哦,我想起来了,你是戴耳钉的……”
“对对对,戴耳钉那个就是我!”蔡贤君一改上次跟着蔡贤名作威作福的态度,语气间很热情,“姐夫,听说你调到江宁了,我正好来江宁办点事,你这会儿空不,出来坐坐?咱哥俩好好聊聊!”
李云道本想拒绝,左右一想,尽管蔡桃夭从来不给这些堂弟好脸色看,但人家好歹也是老蔡家正儿八经的孙子,人家来趟江宁,自己作为东道主总要招待一番,不然还不知道这小子回京城蔡家要怎么挑拨是非了。
“行,你在哪儿,我赶过来!”李云道知道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蔡家小子铁定有什么事儿,他也想去看看,究竟什么事还能难倒这位京城的衙内。
蔡家小公子报了地方,李云道一看,乖乖,这小子倒是出手阔绰,跟阮疯妞一样住在金融大厦里的超五星酒店,报出的地点居然是金融大厦楼顶的望江阁。
见李云道放下电话一脸深思,阮钰冷笑道:“是不是蔡贤君那个小王八蛋?”
“嗯!”李云道点头,“说他这会儿就在江宁,约我去望江阁聊聊。”
“聊聊?怕是这省心的家伙又逞能,跟别人应下了什么事情,蔡老三已经帮他擦屁股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李云道点头:“我去蔡家那天,他也没少给我找麻烦,我就想去看看,别在江宁真折腾出什么事儿来,不然万一蔡家追究起来,我总是有些连带责任的。”
阮钰哼了哼,拿起普拉达黑色钱包:“走,我跟你一起瞧瞧去!”
“也好,有你在,估计他也不敢提什么无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