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作非为,非死不可!”
听着,云锦弦丢了一个茶盏过去,带了几分怒意道:“闭嘴!”
云俊虎被吓到,忙闭嘴不言,站在了那里。
云锦弦指了指他,道:“先坐下。”
云俊虎悻悻地坐下,心里颇不服气。
紧接着,云锦弦看了看他,道:“俊虎,这次的事情,任锦海的确是做得不对。但是,谁都有资格说让他死,唯独你不能。”
云锦弦看着云俊虎,目光如炬。
他话里的意思,云俊虎懂了。
因为他的妻子是任美目,任锦海是他的岳丈。任锦海若是死了,对于任美目的打击该会有多大。
想到任美目,云俊虎沉默了。
因为这件事,云锦弦也很为任美目感到心疼。
自从嫁到云家以来,任美目一直循规蹈矩,最是乖巧,不曾有半分过错儿。
如今更是辛苦地怀着云家的骨肉,偏偏她肚子里的这孩子不甚安宁,怀孕初期便呕吐不止,幸亏得了赫云舒的便利,请了那百里姝给开了几剂温补的药,这才有所好转。
几人都沉默着。
最终,还是云俊虎打破了这沉默:“父亲,小妹,这件事说一千道一万,他都不可能活着。”
云锦弦不说话。赫云舒看了看云俊虎,道:“表哥,正是因为考虑到表嫂,所以我才向皇兄禀明,此事由我处置。他通敌卖国,更有栽赃诬陷我夫君的罪名,我当然不能让他活着。可是,
让他如何死,才是个问题。”
这一刻,赫云舒是动了狠心的。
近日以来朝堂上的动乱,是任锦海从中作祟,既是如此,她就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任锦海如此做,是铁了心让她的夫君死。
这一点,赫云舒忍不了,也不准备忍。
只是,如何让任锦海死,是个问题。
云俊虎一连提了许多建议,比如,找人悄无声息地刺杀云锦弦;比如,制造一出意外杀死他;再比如,给任锦海下毒,再制造他暴毙而亡的假象。
然而,这些建议都被赫云舒一一否决。
任锦海犯了大罪,在她看来,是要将他的罪名昭告天下的。如此悄无声息的让他死,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若严肃地说,任锦海犯下这样的大罪,诛九族都不为过。
只是,因为顾念到任美目,赫云舒不愿下这样的狠心。
思来想去,几人都没有想出一个稳妥的法子。
最终,赫云舒打破了僵局,道:“这样吧,我先去见见这任锦海。如果他执迷不悟,仍是什么都不肯透漏的话,我们再从长计议。”
云锦弦想了想,道:“可以。如果他能够迷途知返,为我们提供海族的消息,倒可以对他从轻发落。”
云俊虎插嘴道:“哪怕是从轻发落,他也难逃一死。”
说完,云俊虎上前为赫云舒开门。然而,门一开,他看到外面的人,不禁大惊失色:“美目,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