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陆为民也不示弱,“有天豪书记你掌舵,我替您在前面冲锋陷阵,我就不信这个邪,难道咱们丰州就比昌州、宋州差多少?不干出一个人样来,咱们就不走了!”
“好!为民,我就爱听这句话!不说废话了,你赶紧来,我等你!”
挂了电话,陆为民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苏燕青也知道是谁来的电话,日后丈夫的搭档,据说也是丈夫以前关系不错的朋友,但是现在变成了搭档,这种朋友关系还能维系么?
“张天豪听说脾气很霸道,在昌西州当常务副州长和副书记时就很牛气,当然外边对这个人的评价也很复杂,但总体来说,都还是说这个人有些能耐本事的。”苏燕青观察着丈夫的面色,细声道。
“我比你清楚,我是和他打过交道的。”陆为民把身体靠在沙发里,似乎是想要好好想一想什么,“下个电话,不管是谁的,我都不想接了,你就说我在厕所里,不方便接。”
“嗯。”苏燕青点点头,电话又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姨父来的电话。”
陆为民仰天长叹,翻了一个白眼,只得接过电话,“夏书记,哦,不,姨父,唉,夏书记,我还是叫您夏书记更自然一些,要不忒别扭,真的,不是,我没别的意思,夏书记,您听我说,……”
苏燕青一脸笑容,看见丈夫在姨父面前如在猫跟前的老鼠,她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也许多年以后他也会成长成为像姨父一样的人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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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豪搁下电话,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祁战歌,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张书记?”祁战歌知道张天豪的想法,微笑着道。
“言不由衷不是我张天豪的风格啊,可我能说我不欢迎他来?我欢迎作为朋友的陆为民来,却不欢迎作为搭档的陆为民来,这话我能说么?”张天豪显得很坦然,也很苦恼和无奈,“省委的决定,也由不得我的感觉,欢迎也好,不高兴也好,这是事实,我们都要接受并迅速适应!可我就觉得别扭。”
祁战歌和张天豪虽然接触也就这么一年多时间,但是两个人处得却很不错,在祁战歌看来,张天豪是的确想要在丰州做一番事情的,这一年多,张天豪的表现也让祁战歌逐渐接受了对方,并迅速走近。
张天豪也很欣赏祁战歌,祁战歌性格沉稳大气,思路也很清晰,做事也是有条不紊,迅速成为他的有力助手,只不过还是在资历上略浅了一点,不然完全可以担任行署专员,和自己搭档。
“张书记,其实我想情况也许不像您想象的那么糟糕,为民在宋州几年,又去了藏区历练了一番,就算是有些棱角,也该打磨掉了,何况我觉得他也不是那种不顾大局的人,所以我觉得……”
张天豪摇摇头,打断祁战歌的话头,“战歌,我对他的了解不比你对他的了解浅。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性格特征在成年之后基本上就定型了,成熟只能说他的世界观人生观上的更为圆满,并不是说他在性格特质上就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他在阜头工作时,我在昌西州工作,也还有过接触,但是我感觉他没怎么变。他在宋州的事儿你也应该有些了解吧,我们不评价事情对错,只说他当时的处理方式,换了是我,可能也会和他一样,但是我们两个处理方式都一样的人,一个是书记,一个是专员,顶牛了,怎么办?”
祁战歌再度叹气,他承认张天豪说得对,两个人发生冲突并不一定是为了很多人想象的那种比较庸俗的利益冲突,而很有可能是对某个事情的看法上的分歧,都喜欢固执己见,不愿意退让,这就麻烦了。
两个都比较强势的人在一起,磕磕巴巴就是难免的了,惟愿这种磕磕巴巴别演变成不可收拾的反目成仇就行了。
看见祁战歌满脸愁苦,张天豪又笑了起来,“战歌,你也别暗自神伤,我知道你和为民关系也不错,这样也好,就算是我和为民之间日后因为工作上有矛盾冲突,也有你这个缓冲器不是?若是没有你这个缓冲器,我还真就有点儿担心了。”
“缓冲器?张书记,你这个词儿可用得好,但缓冲器也有另外一个代称呢。”祁战歌自嘲。
“什么代称?”张天豪没有反应过来。
“受气包啊,我很有可能就是老鼠攥风箱——两头受气的结果啊。”
祁战歌一脸自怨自艾的表情,逗得张天豪哈哈大笑,“战歌,就凭你这点儿幽默感,我心里又多了几分信心,没准儿你这个粘合剂加进来,产生不一样的化学反应,我和为民还真能携手共进呢。”
祁战歌见张天豪如此乐观,也只能摇摇头,“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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