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节目甚至引起了汪正熹、楚耀澜等人的关注,都打来电话了解了情况,省广电厅那边还专门要市广电局这边写了汇报材料。
花幼兰那里自然不用说,专门还把自己叫到了她的办公室询问了一番,陆为民觉得就凭这一点,就值了。
有些宣传部长你干一届也未必能让汪正熹、楚耀澜这些人正眼看你一眼,自己凭这个节目引来如此多领导的另眼相看,已经大赚特赚了,还不说这个节目在宋州这边取得的成绩和积聚的人气,张春林他们正在紧锣密鼓的筹措下一个选秀节目——星歌秀,以期用这个节目正式把宋州电视台的名气打响。
但总体来说宣传部长这个位置要想拿出多么耀眼的成绩来,不容易,都说宣传部是位高权薄,这话的确不假,也幸好政法委书记这个平台又为自己提供了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
只是政法委书记这个位置上要展示自我,那就有点儿刀口舔血的味道了,尤其是宋州社会治安本来问题多多,要想短时间内见效,除了对自己人开刀,你还真不好拿出像样的东西来,好在检察院这一块还算是干净,算是为自己争了一口气。
而在政法委书记位置上的两个月经历,也让他赢足了人望,赚够了人气,无论是沈君怀、唐啸,还是周素全、鲁刚,陆为民这个时候都可以说,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的印象已经与两个月前截然不同了,尤其是唐啸、周素全两人,与自己的关系也迅速紧密起来,这是在血与火的考验中建立起来的情谊,不比其他。
这两个月陆为民觉得自己过得异常充实,每天几乎都是倒头就睡,一觉就到天亮,每天清晨的锻炼时间都显得紧巴巴的,一边锻炼一变就得考虑当天的工作安排,而没有了秘书,也让陆为民觉得自己少了这根拐杖之后头脑反而变得更敏锐,更能主动自觉地安排自己的工作,而不像以往那样被动的等待。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的确是一个幸运儿,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句古话绝对有其深刻的含义,你只有经历了最混乱的局面,你才知道如何在混乱中保持一颗冷静的心,你只有经历了最困难的局面,你才能练就一副坚韧不屈的意志,这将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对我这句话很有感触,还是觉得不能接受?”电话里传过来的声音吧陆为民从走神中拉了回来,“安市长,您说得对,我的确深有感触,我的确是个幸运儿。”
“幸运儿这个词不太准确,应该说是机遇垂青者,但是也还有一句话,机遇往往垂青于有准备者,对于无准备者或者说能力不足者,机遇就会变成累赘、祸患甚至灾难。”安德健毫不客气的道:“为民,你属于前者,所以你干得相当漂亮,我为你感到骄傲。”
“安市长,你这么一说,我都真有些诚惶诚恐了。”陆为民感觉安德健这话有点儿让自己接受不了。
“为民,你干得漂亮,但是并不能说完美,嗯,怎么说呢,对你目前来说也许很棒,但是你也要适当内敛,高调和低调,强硬和坚韧,原则和灵活,这里边你还要好好把握拿捏,最起码你需要掂量一下轻重,一件事情的处理方式,看上去异曲同工,但后续却有意想不到的影响,你人年轻,这方面要考虑周到一些,别一味猛冲猛打,既需要拿捏火候,更要考虑同僚的意见。”
安德健的话让陆为民立即警觉起来了,安德健所占的高度不一样,而且安德健也有安德健自己的信息来源渠道,他听到的某些风声,既有可能是来自宋州内部,也有可能是从省里某个渠道传递下来的。
这一段时间他也知道自己动作幅度大,固然是雷厉风行,起到了震慑人心的效果,但是强势之后肯定也会有一些非议和反弹,尤其是利益受损者,但能反馈到安德健的耳朵里,也说明这份声音不小。
“安市长,是不是有些什么杂音……”陆为民试探性的问道。
“杂音?不同意见就是杂音?”安德健语气陡然转厉,“你以为你是市委副书记还是组织部长?你才去宋州多久,才担任常委几天?高举大放是双刃剑,伤人亦有可能伤己!作为年轻干部既要能冲锋陷阵,更要善于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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