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人是谁?”正准备从酒店离开的男子有些讶异的看着一帮正在酒店前厅寒暄的人,扭头问自己身旁的朋友。
“你不认识?其他几个人我不认识,但是中间那个年轻人我知道,新来的市委常委、宣传部长陆为民。”另一个男子已经上了一辆丰田巡洋舰的驾驶座,朋友也坐上了副驾,“才来几天时间,是从丰州过来的。”
“哦,是他,我知道这个人。”男子恍然大悟,“难怪不得这么牛气冲天。”
“你知道他,又不认识他?”坐上驾驶座的男子把车打燃火,却没有离开,有些好奇的问道。
“嗯,这家伙不简单,听说还不到三十岁,已经当了好几年的县长********了,在丰州那边红得发紫,双峰那个现在火得一塌糊涂的骑龙岭风景区就是他一手搞起来的,还有那个现在闻名昌江的昌南中药材专业市场你知道吧?也是他一手办起来的。我有一个朋友做药材生意的,现在越做越大了,每年都有好几百万的流水,现在常驻双峰,嗯,洼崮镇,拿他的话来说,每年没有百八十万的利润他都不敢在行里边抬头了,生意现在也是越做越大,对这个家伙佩服得紧。通哥你认识的,就那个才弄了一辆皇冠的家伙,记得不?上的是昌B—18988号牌那个,哼,又在外边养了一个,针织二厂,还说要替他生个儿子,……”
“我有点印象,就是上次那个在假日酒店一定要替你买单那个吧?是烈山人吧?上次带那个挺年轻的女人不是他老婆吧?”驾驶座上的男子点点头。
“屁的老婆!他在老家有老婆有孩子,但这家伙舍得吃苦,原来做药材生意,全国上下满天飞,现在才算是在丰州那边稳定下来,上次带的那个名义上是他的生意助理,那懂个屁的药材,针织二厂的一个女青工,跟了他一年,算是帮他打杂罢了,主要任务还是陪他上床。”男子有些羡慕,又有些不屑,“这家伙也是赶上时候了,胆子大,听说是第一批在那个药材市场砸钱的,一口气就拿下了好几个门面,除了自己做,还租给别人了一部分,现在光是那个门面价格都不知道翻了多少倍,赚足了,每年光是租金他一年都能收一二十万,那可是雷打不动的稳定收益,一直赚到死啊。”
“呵呵,那陆为民算是他的恩人嘛,给他这么好一个赚钱机会,他抓住了,就发了。”驾驶座上男子有些唏嘘的感慨道:“咱们宋州人都跑到丰州去做生意了,难怪咱们宋州这几年也是越来越秋,妈的,市面上除了卖**的,就是卖粉的。”
“谁让咱们宋州这么多纺织厂?那好几万女工,真要没饭吃了,政府又管不了,那还不得都上街卖**?”男子怪笑起来,“那敢情好,货源充足,价格暴跌,任挑任选啊。”
“光有货源,那也得有客人才行,你看看连环球的生意都不好,别说其他了。”男子又认真的看了一眼准备进入酒店的陆为民一行,有些寡淡的道:“我去年路过阜头那边,看看人家那边架势都不一样,那工地一片连一片,塔吊林立,路上全是拉沙石和建材的大货车,人家那才叫有蒸蒸日上的气势,哪像咱们这边,除了成天看到这些工人三五成群去市政府那边上访,就是这晚上霓虹灯下一片一片的站街女,这都快成了咱们宋州一景了。”
一句话似乎勾起了副驾上男子的感慨,男子调整了一下座位,“妈的,也不知道咱们宋州犯了什么太岁,这几年就一直走下坡路,市面上做啥生意都做不动,除了那些能拉上关系的,你干什么都赚不到钱,这日子都没法过了,如果还是一直都这样,我也打算出去发展了。”
“五哥,也不是谁都赚不到钱,没看到老邱他们也捞肥了?”驾驶座上男子恨恨的道:“四面开花,啥活儿他都能插一手,想不发都难啊。”
“别和人家比,人家是啥关系?姓贝的女人和他多少年的交情?姓贝的女人又和徐忠志是啥关系?”被叫做五哥的男子撇撇嘴,“不过我看他也是兔子尾巴长不了,现在市财政这么困难,我听说现在市里边连发工资都得要算时间了,广电大楼弄不好就得要成烂尾楼,我听说好像又停工了,邱崇文他不是很有实力么?怎么也垫不起了?他揽到手活儿也多,他麻烦也越多,总有一天有些事情被捅出来,哼哼,别看他现在蹦的欢,小心早晚拉清单!”
“五哥,这话少说,不管咱们的事儿,咱们还是少说为妙。”驾驶座上男子摆摆手,轻轻一点油门,丰田巡洋舰滑了出来,“他死他活不管咱们的事儿。”
“小勇,什么时候变这么谨慎了?”五哥吐出一口浊气,“邱崇文是不管咱们的事儿,可是现在这种情形,不是逼着咱们到外边去找生意做么?故土难离,不想出去啊,怎么在本乡本土做点事儿就这么难?”
正说着,两个人看到一辆黑色的进口奥迪A6驶入了环球大酒店,和他们对面过。
“这好像是袁连美的车啊。”五哥随口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