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南路道路状况也不算好,但是这条路的改造要放在较晚一些,奥迪用了一个小时跑完了这段路,陆为民也礼貌的留马志勇吃饭,当然马志勇也不可能留下来,只是问陆为民到时候需要不需要接,这可让陆为民受宠若惊,连连表示不敢。
陆为民到南潭饭店时徐晓春已经到了,并没有出乎陆为民的意料,还有县委政法委书记张立本。
看见张立本迎上来伸出来的手,陆为民不得不承认此一时彼一时,几个月前,张立本还在和自己提有没有兴趣到政法委工作,而现在双方之间甚至连某种不平等的位置都无法保持了。
“张书记,好久不见您了。”
“为民,叫你陆秘我觉得太生分了,还是叫你为民亲切一些。”张立本伸手肥厚的手握住陆为民手一阵猛摇,另一只手亲切的拍着陆为民的肩头,“我倒是很想来丰州,就怕你太忙啊。”
“张书记,您说哪儿的话,您是我的老领导,您来丰州,我那忙都是瞎忙乎,再忙也不敢怠慢您啊。”陆为民很有些不太习惯这种格外亲热的见面方式,但是他知道张立本也是一个豪爽人,而且和安德健关系也不一般,多半也是知晓现在自己在地委里边的状况,所以才会这样热情,这也可以理解。
“呵呵,为民这话说得我心里舒坦,走,进去,老徐都在里边了。”张立本和陆为民并肩而行,甚至还不动声色落后了半个肩。
陆为民哪里肯当先而行,赶紧压住脚步,伸手请张立本先行,张立本却不肯,说陆为民是客,好一番争执之后,张立本才勉强先行。
“老周今晚有事儿,来不了,就老徐和我,另外还有茅蓉和地区公安处谢处长。”张立本一边走一边介绍。
“谢处长?谢长生谢处长?”陆为民脚步稍稍放慢了一下,他早就知道这顿饭怕是单纯年前聚一聚那么简单,但是徐晓春对自己算是有知遇之恩,而且也对自己帮助不少,所以于公于私他得承这个情。
“呵呵,为民,别那么敏感,老谢是南潭人,和老徐是一个乡的,又是老同学,关系一直很好,和我也有业务联系,也是茅蓉的姐夫,所以他回南潭来,咱们也算凑在一起了。”张立本也是官场老人了,自然之道陆为民忌讳什么,心里也是对陆为民的谨慎十分赞赏,一边解释一边道:“这老谢刚从部队转业回来分到地区公安处,情况还不熟悉,这不回来,正好,大家一起聚一聚。”
陆为民笑了起来,“谢处长我还不太熟悉,只见过一面,茅主任也是我的老领导了,好久不见她了,今儿个得敬她一杯。”
“一回生二回熟,老谢也是一个很耿直的人,在部队上打熬了二十多年,是团政委转业回来的,你多接触几次就知道了。”张立本笑着道,“走吧。”
走进包间里,已经入座的徐晓春和另外一个男子已经站了起来,茅蓉也早就站在了门口,笑吟吟的迎着陆为民:“哟,陆秘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茅姐可是好久都没能看到你了。”
“茅姐,你这是在打我脸呢?您还得叫我为民我心里听着才踏实,啥陆秘不陆秘的,我在你面前永远是小兵。”陆为民赶紧和伸手和茅蓉握了握,“几个月不见茅姐,茅姐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了。”
茅蓉一阵咯咯娇笑,笑得花枝乱颤。
她身上穿着的一件相当时髦的金丝绒无袖旗袍在这个时代显得格外耀眼,滚边丝绣做工相当精致,开衩倒是不高,但茅蓉保养得相当好的身段却让这件旗袍顿时增色不少,很有点民国时代上流社会贵妇人的范儿,更让陆为民眼花缭乱的是对方胸前那对人间凶器更是在笑声中上下起伏,波涛汹涌。
“为民,你这话换了别人可能欣喜若狂,可你茅姐不吃这一套,走吧,徐书记不说了,我谢哥你认识吧?”茅蓉也是一个相当大方的主儿,见陆为民一如往常那样没有半点倨傲矜持的作态,心里也就放下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