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翊匆匆奔进内堂,向张邈拱手道:“见过主公。”
张邈挥了挥手,问道:“免礼,可曾打探清楚,消息是否属实?”
刘翊道:“禀主公,已经打探清楚了,消息实属。”
张邈‘拍’地一掌重重拍在旧案上,怒道:“董卓匹夫,欺人太吾!”
刘翊忍不住道:“主公,据细作从豫州传来的消息,董卓曾派人让袁术解释,这支为祸中原的骑兵并非是西凉骑兵,武关的西凉军并未轻动。”
张邈嗤笑一声,道:“董卓老贼当然不会承认,岂不闻关东联军讨董时,董卓老贼就曾派八千西凉铁骑出武关杀进南阳,为祸中原河北,董卓老贼这是贼性不改!”
刘翊默然,这个的确没法否认。
皆因有先例在前,如果拿不出足够的证据,就算董卓说破了嘴皮子,也没人会相信这支从南阳杀到颍川,又从颍川杀到陈留的骑兵不是董卓派来的。
关东诸侯少有骑兵,而这支骑兵最先又是从南阳杀过来的。
除了董卓的西凉骑兵,还有哪里的骑兵能忽然出现在南阳。
张邈问道:“可曾探得这支西凉骑兵的动向?”
刘翊摇头道:“我军斥侯并未发现这支西凉骑兵,而据几个被袭破的庄子里逃出来的乡绅仆佣所言,这支西凉骑兵不下千骑。怎么离开的也没人知道。”
张邈脸色凝重,道:“看来消息果然不假,这支西凉骑兵神出鬼没。也不知是如何藏匿踪迹的。袁术派了七千大军前往颍川,其中还有两千骑兵。竟也未寻到这支西凉骑兵。”
刘翊忙道:“主公,南阳、颍川世家乡绅被杀了个天翻地覆,可谓损失惨重,眼下这支西凉骑兵杀进陈留,主公决不能坐视,务必要将这支西凉骑兵歼灭。”
张邈皱眉道:“如何歼灭?”
“这……”
刘翊一时无言,无计可献。
这支西凉骑兵神出鬼没,连袁术派了七千大军前往颍川。也未能将之歼灭,甚至连这支西凉骑兵的影子都没看到,反而被吃掉了数百骑兵。
而此番派去的斥侯,也根本就没有探到这支西凉骑兵的踪迹。
明明就在眼前,然而用不了几个时辰,这支西凉骑兵就会从眼皮子底下消失。
如此见鬼的事情,别说见过,听都没有听过。
张邈烦躁地踱了一声,忽然道:“去,请孟德前来一共商破敌之计!”
“曹操?”
刘翊怔了下。很快回过神来,领命去了。
曹操的八千部曲驻于雍丘,离陈留差不多有近百里。
快马疾行的话。一日之间便可跑个回来。
张邈虽然碍于情面不好将曹操赶走,不得以让曹操暂居于陈留,而且还要给曹操的八千部曲支援一些粮草,但也不可能将曹操将部曲驻扎在陈留附近。
若果曹操起了歹意,突袭陈留的话,叫自己如何防备。
这年头人心不古,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陈留再大方,也不能不留个心眼,该有的防范措施还是要有的。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曹操带着夏侯惇和数十骑兵,风尘仆仆地赶到了陈留。
张邈对曹操给予了足够的礼遇。亲自事着手下文武出城迎接。
“孟德!”
张邈拱了拱手,迎上前去。
曹操连忙滚下马背。快步上前还礼道:“孟卓!”
张邈执住曹操手臂,道:“走,孟德,回府中再说!”
曹操点点头,和张邈先行。
张邈帐下文武和夏侯惇则随后跟上。
到了太守官邸,众人分宾主落座。
曹操抢先道:“孟卓谴人相召,可是为西凉骑兵之事?”
张邈忙道:“岂敢召唤孟德,不过此番命人请孟德前来,的确是为那支为祸南阳和颍川的西凉骑兵而来。眼下这支西凉骑兵已杀进陈留,还望孟德能出兵相助。”
曹操肃然道:“既是孟卓有事,操岂敢不略尽绵力。不过这支为祸南阳和颍川的西凉骑兵操也有所耳闻。唯所惑者,不知这支西凉骑兵是如何匿隐行迹的。”
张邈蹙眉道:“吾也烦心此事,若非如此,区区千余骑兵,又岂敢劳驾孟德!”
曹操道:“雍丘离扶沟不过是余里,西凉骑兵杀过来时,操也听到了消息,故谴从弟曹仁前往打探,曾亲睹西凉骑兵袭破一座坞堡。但等了三个多时辰,坞堡中有未被杀害的仆佣逃出来后,吾弟曹仁入坞堡察看,西凉骑兵竟已不知所踪,实让人难以置信。”
张邈凛然道:“果真如此,原来孟德已命人打探过了。”
曹操神色凝重道:“操虽不知这支西凉骑兵是如何瞒天过海离开坞堡的,但若操所料不差的话,这支西凉骑兵肯定不可能会那些传道鼓吹的什么五鬼搬运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