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目送颜良离开,这才露出了一丝兴灾乐祸地笑容。
西凉军这次北上地好哇,简直太好了。
冀州士族遭灾,与自己何干,最好被杀个天翻地覆,就太妙了。
与此同时,公孙瓒、刘岱、张邈等诸侯也得到了西凉军杀进冀州的消息,当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最愁的茶饭不思的,还要属冀州刺史韩馥了。
馆陶以西,一座庄园内。
罗征大马金刀地坐在厅堂上首,问道:“诸侯大军今在何处?”
斥侯队长急出列答道:“回将军,曹操大军已回陈留去了,袁绍也率军回了渤海,韩馥大军正星夜往馆陶赶来,其余诸侯大军皆不知动向。”
罗征蹙眉道:“袁绍回渤海去了?”
随即就明白了什么,露出了了然地笑容,“袁绍这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想借本将军这把刀来祸害韩馥,算盘打地到是蛮响,哼!”
斥侯队长不明所以,不好发问。
就在这时,匆匆脚步声中,有小校疾步奔了进来。
“将军,冀州刺史韩馥使者求见。”
小校拱手大声禀道。
“韩馥使者?”
罗征怔了下,当即喝道:“带上来。”
小校领命而去,不多时带着一风尘仆仆地文士走了进来。
“见过将军。”
文士神情从容,拱手作礼。
罗征动也不动,冷然道:“你是何人?”
文士答道:“在下耿武,添居韩刺史帐下长史。”
罗征脑子里转了转,没听过,想来是什么无名之辈,当下脸色一沉,喝问道:“韩馥食君之禄,却不思报效国家,竟敢起兵谋反,罪不容敇。今本将军提兵讨逆,你这厮却还敢来见本将军,难道不怕本将军将你拉出去斩了么?”
耿武从容答道:“将军不必吓唬在下。在下此番并无恶意,实是奉了刺史大人之命与将军结一场善缘。我家大人不欲与将军为敌,愿提供所需粮草,请将军离开冀州如何?”
罗征冷笑道:“笑话,本将军想走,韩馥能奈本将军何?”
耿武道:“不知将军如何才能放过冀州士族?”
罗征灵机一动,奸笑道:“让本将军离开冀州,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本将军有几个小小地条件,就看韩馥肯不肯答应了。”
耿武问道:“不知将军有何条件?”
罗征道:“很简单,让田丰,沮授,张郃来与本将军商议再说。”
“这……”
耿武怔住,不知道罗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罗征也是瞬间明白过来,韩馥这是不想冀州被自己杀个天翻地覆,才专程派人前来和他交涉的。既然如此,何不趁机敲竹杠,弄几个河北大才回去。
冀州多才俊,奈何罗征能看上的,也就田丰、沮授、张郃三人了。
其余的要么才能平庸,要么印象不怎么深刻,没记住名字。
罗征冷然道:“足下若是做不了主,最好尽快回去与你家大人商议。若是本将军在离开常山郡之前,还见不到你家大人地诚意,必将冀州士族杀个片甲不留。”
耿武打了个寒颤,忙道:“在下这便回去上复我家大人。”
“送客!”
罗征把手一挥,几名亲兵立刻将耿武押了出去。
李蒙问道:“将军,这田丰、沮授、张郃乃何许人也?”
罗征挥挥手,“给你说了你也不认识,以后就知道了。”
李蒙抓抓头,就不再问。
罗征把手一挥,疾呼道:“本将军说话算话,今晚全军将士解禁,弟兄们可找个女人快活一番,但仅限今晚,且不准滥杀无辜,虐杀人命,更不准祸害百姓。”
“将军英明!”
众军校立刻目露灼热,齐声高呼起来。
罗征狞声道:“告诉将士们,此事仅此一次,日后本将军亦绝不再开禁令,其余统兵将校更不准争相效仿,若有违令者,定斩不敇。”
“遵命。”
众军校闻言立刻凛然,息了心中地侥幸。
“去吧!”
罗征把手一挥,谴散众军校,转身去了旁边地一间厢房。
数十名亲兵分成两拨,轮流值守。
许褚这恶汉则一直守在门外,没有出去寻乐子。
昏暗地厢房内,一灯如豆。
甘倩坐在窗户边,凝望夜色,凄惶无声。
乱世是凄凉的,尤其是女人,很多时候都是命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