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姚文静都没和大哥说话,心头生气呢,气他和父亲一样,一辈子生活在母亲的阴影之下,不敢反抗。
后村安静得很,尤其是到了晚上,整个村子就如同死一般的沉寂,很多房子都空置着,只稀稀疏疏有五六户人家透出微弱的光。
姚家的老宅子靠在最里边,年代已久的木质结构,早就斑驳不堪,因为李老太的病,平日里很少有人来往,周围的邻居早就搬离了。
就只有几步之遥的谢老根还住在那。
两家大门相对,中间隔着个十来米宽的大坝子,坝子中央长了一颗高大的梧桐树,估摸着有一两百年了,怕是一个人都抱不过来。
初夏,枝繁叶茂的,树枝直接延伸到房顶上,把两家的房子连在了一起。
姚文静看了看对面的房间,黑灯瞎火的没一丝光亮和动静,家里好像没人。
一旁的姚文斌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那二流子拿了你二十块钱,肯定又出去瞎鬼混了,这么晚了还不着家。”
对谢元九要走姚文静二十块钱这件事,姚文斌一直耿耿于怀,一旁的姚文静却白了大哥一眼。
“人家元九叔好歹还帮了我说话,今天要没有他,罗金山能吐出医药费来?况且人家也没拿多的,就拿了二十块,不像某些人,吸血鬼,全拿了去。”
她扶着奶奶进屋,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身后的姚文斌陪着笑脸,然后从兜里掏出皱皱巴巴的一把零钱。
“小妹,这是爸给的,你也别生妈的气了,她不就那样吗,家里的钱一直都要拽在她手里才放心,其实她也是为我们好。”
姚文静一下就火了,这大哥就和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再次不想和他说任何话,她指了指门。
“好了,我和奶奶也到家,你可以回去了,以后我就和奶奶过,至于她生我育我的情,我也还了,以后我的死活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