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伤感。”
“他在哭泣吗?”
“这个弦乐跟曲子完美契合。”
国内是这样的:
“痛,好痛!”
“惨,好惨!”
“想哭,生活好难!”
为什么相差比较大?
很简单,原作者是华夏人。
国人是感同身受,寒国人没法感受,只知道凄凉,悲伤,情绪低落。
现场也是如此,嗨过后的十万名观众,此刻都笑不出来。
听着曲子,就有种想哭的冲动。
“为什么?为什么他一会儿让我们笑,一会儿又让我们哭?”
现场观众们在心里面质问,那种感觉,就好像被操弄、玩弄了一样。
李昱,在掌控着他们的情绪。
用音乐。
要他们笑,就笑。
要他们哭,就哭。
已经不由自主。
在郁闷的基调上,人的情绪向冰点降落。
后面的11到22小节是第二部分,到这儿,曲子就变了。
跟前面第一部分,是完不同的情绪状态,对比无比鲜明。
旋律开始向上,节奏开始多变。
这是在对旧社会的控诉,表达不甘屈服的个性。
只不过由于基调已经定下,这种向上的情绪又不是特别强烈。
所以反而衬托得更加的悲,更加的惨,更加的痛。
到这儿……对,只是刚进入第一段。
现场有的观众就绷不住了。
裴率恩忽然想到了她的房贷以及巨额债务。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前一刻,她处在蹦迪当中,以为自己忘掉了世界上所有的烦恼,成为了最幸福的人。
这一刻,忽然从美好的天堂坠入凡间。
是的,只是坠入凡间,还没有坠入地狱。
便感觉自己被世界遗弃,是最不幸,最凄惨的人。
裴率恩带来的那一箱啤酒,已经被她喝掉一半。
但是这一半中的一半,由于蹦迪撒在了地上。
《二泉映月》响起后,没法蹦迪了。
裴率恩开始踩箱喝,只喝了一瓶,就开始醉了。
失魂落魄,双目散焦,跟个雕塑一样。
而旁边的人,没有喝酒,此时却也像醉了一样,要么掩面哭泣,要么目光呆滞。
金成佐,以及远在国内的刘喜,同时瞪大双眼。
两人隔了几千里,却仿佛有心灵感应。
在同一时间,说出了差不多意思的话:
“哇!掌控者,情绪掌控者!”
“拿捏!”
是的,李昱就是在用音乐,拿捏现场十万名观众的情绪。
要他们开心就开心地笑,开心地哭。
要他们伤心就伤心地哭,伤心地笑。
完拿捏,由他掌控。
李昱倒不是要控制谁,他是让寒国人感受华夏乐器的魅力。
要让寒国人知道,真正的华夏乐器,只有演奏华夏的曲子时,才会相得益彰,才会发挥出最大魔力。
偷走的,永远不可能是正版。
曲子,自此进入第二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