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还敢(1 / 2)

痴念 四木 1830 字 2022-09-28

身无寸缕,寒意欺近,冷双成只觉困顿,闭眼抿唇不语。若是羞辱,她愿意沉默忍受到底,只等秋叶放开她后,便狠狠反击回去。

她将头避在悬吊的双臂之后,又不言不语,更是引得秋叶动怒。“既不否认,那便是萧二了。”

他用两只手托住她的后背及腿弯,将她抱在怀里细细端详着她的神色,看得十分紧迫,不放过任何一点小的波动。

白皙的肤色近在眼前,映照着殿内流淌的光彩,如一樽泛泽的砚玉,将最隐秘的诱惑呈现与他,若在平时,他必定会按捺不住,搂着她亲吻一番,可今日在盛怒之中,少不得让他加重了手脚,做些威逼之事。

冷双成以沉默应秋叶,秋叶贴近身子,朝她脖颈亲去,手掌一点点游弋上来,捧住了她的纤腰。他掌中的热度烙着她的肌肤了,还被他轻轻摩擦几次,像是要牵出光火。

“说话。”他看着她,眸子里隐含的怒意直撞进她心底。

刹那间的感受,如同冷风吹过槅门,嘭的一声将雪沫甩了进来。

她在默然抵抗间,突然察觉到了他不同以往的怒气,他虽将她剥光,却没有行卑劣事,着实让她哽声抽噎一下,分神想了想他说的话。

“说什么?”

冷双成的眼中有泪意,撇过头不看秋叶,秋叶却不放过她,将她下巴掰正过来,让她看着他的眼睛。

“你嘴上的伤。”每每看见她的红唇上映着别人的痕迹,他的心就像被利爪勾撕一般,可是天生傲骨使然,让他不屑于透露一个字。

冷双成垂眼思索一下,决定不能对着一身冷意的秋叶,说出墨盒里的遭遇。

秋叶用力捏住了她的腰畔,冷颜问:“你就由得其他男人对你撒野?”

她吃痛扭动着腰身,却依然被他持在手掌中,躲不过。

她的默然被他视作为漠然,甚至是默许之意,彻底激怒了他,喝问道:“为什么不躲避?”

冷双成皱眉暗忖,那时被萧拓胁迫,躲不了呐。可她又不敢说出缘由,闭口不提萧拓的名字,将他盛涨的怒火一点一滴接下了。

秋叶遽尔放手,震得身子毫无依衬的冷双成撞向了槅栏,重重磕击到了腰。他看也不看,走开一会儿,回来时手里挽了一条软毡斗篷,另一手持着一把拂尘的掸子。

她看懂了他的意思,左手可用蔽衣包藏她的身子,右手可用条棍惩戒她的身子,若让他用了右手之物,除却身伤,也会让她心上蒙羞。

冷双成怒道:“我只服从父亲的管教,你没资格抽打我!”她趁秋叶走开之时,用力朝上攀援,可很快发现,秋叶用刑囚之法打了悬吊结,将她双手捆绑得动弹不得。她想翻身反转到横梁上,尝试一次就放弃了念头,因她又发觉,秋叶已将高度和角度算好,特意选了一个适宜的地方吊着她。

最后,冷双成用脚尖勾过衣裙,草草掩盖在身子上,小心坐在槅栏上保持着平衡,应对着秋叶的刁难。

她的嘴里说着冰风雪语,因坐姿而少了一截气势。

秋叶不慌不忙走近,冷笑:“前后被我看过两回,身子在我这里丢了个干净,还能给谁资格?”

冷双成冷冷道:“被人看就要受侮辱么?就算丢了清白,在我心里也是没区别的,不认你,始终就能不认你。”

秋叶冷语道:“你被萧二亲到,坏了清白,还敢不认我作夫君?”

她怔忡想了想,才明白她和他在各说什么事。

她所顾念的清白,是指女子最为看重的贞洁,怎会从秋叶嘴里,听到另外一个不相关的名字。

原来他是以夫君自居,恼怒萧拓亲了她一下,就算丢失了清白。

他向来在言辞上曲解词意,只听得进他喜欢听到的,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

想明白了,她不禁羞恼道:“你不是忙着与公主成亲么,哪有强认我夫君的道理?——快些放我下来!”

秋叶走到她跟前,抵住她的双膝,说道:“结绳一次,长你一次教训。”

言下之意即是不能放,还一手揭过对他不利的成亲话题。

“那你走开!”

他用手扶住了她的腰,冷淡道:“不绑住你,你会乖乖给我看完身子?”

冷双成苦于衣裙潦草搭在身上,不敢过多动作,恨不得屈膝将秋叶顶走。“衣物蔽体,除羞遮恶,方能为礼,哪能随便被你剥去?你不讲礼义廉耻,我却是要顾虑颜面。”

秋叶充耳不闻她的讥语,只说道:“我要检查你的伤势。”

“我没伤,你走开些!”

秋叶冷冷道:“后背的鞭伤怎样来的?”时隔半月,伤口落痂长出了新鲜的肌肤,依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做错事挨罚,和你以前待我一样,又何必虚情来问?”

秋叶捏住她的腰:“冷双成,你想清楚,我待你如何。不认情分就罢了,还敢将我与其他男人混为一谈?”

她细心一想,记起他温情待她的点滴,随即闭紧了嘴。

他冷声道:“果真要给你长个记性,否则下次还是让我担心。”

她看着他的眼睛,稍稍惊慌:“你想怎样?”

秋叶反持着尘掸,用柄干一件件挑开了冷双成的衣裙,再次将她剥光。他压制着全身的火气,动作有条不紊,似乎在找寻下手之处,让她有了一刻的胆颤。

她当真知道,诸多的礼法廉耻规矩教义,在秋叶眼里,形同无物。

她还想保留一点最后的尊严,哽声道:“你恃强打我,我没法反抗,不过动手前,你要给我一件蔽体的衣服。”

秋叶用掸子滑击一下冷双成的腰身,冷声道:“站好。”

她以为他是要她站住脚,赤条条地接受羞辱,蜷起身子,将自己搁置在两寸窄窄的槅栏上,并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