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出去一刀切也不为过。
谁敢承认?谁又敢担责任?
临娘也不是个容易忽悠的,直言道“若是殿下真的梦魇,我们还在这里迁延,惹出大祸来,你们可别想拖着我下水!”
“你怎可这样说话,若是我们倒霉,你以为你能躲得过去?”
临娘一听,心里更气。
“你还好意思说!”
“殿下都这样了,我们不是应该先去请郎中吗?”
“郎中若是知道殿下病了,我们不是要倒大霉了!”一小厮惊呼。
李贤感觉,他全身的血液都要倒流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在这里磨蹭。
幸亏老子是装的,老子若是真病了,被他们这样拖延,也就离死不远了。
几人争吵的热闹,谁也没发现,李贤的胸膛,正诡异的起伏,一上一下的,幅度极大。
这哪里是被魇住的人的样子,李贤实在气得不行,也顾不得控制自己的动作,充其量只能勉强不睁开眼睛而已。
只是这些小厮奴婢早就被吓破了胆,也根本没人发现这些异样,这才给了沛王殿下从容调整状态的机会。
事不宜迟,奴婢们终于达成了共识,一人前去寻郎中,一人去张罗为李贤清洗。
待会来了郎中,李贤这副蓬头垢面的样子,让人瞧见了,可不太好。
顷刻之间,刚才还闹哄哄的房间,顿时安静了不少。
却也不是一点声音也没有,铜盆子撞击木架子的闷响,清水的哗啦声,都更加清晰了。
李贤如今进退两难,从本心上来讲,他是真的想这样继续装几天,就在刚才,恍惚之中登上房檐的他,望着精致典雅的院落,以及恢弘的长安城,顿时清醒了。
夏日清晨轻柔的微风之中,他迎风伫立,想着自己多年以来过的日子,那叫一个憋屈。
战战兢兢犹如惊弓之鸟,生怕做错一点事,被揪住把柄,虽然对外总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可谁能知道,在王府里,没有旁人在的时候,他有多么的忧愁。
原本他还天真的以为,这份忧愁渐渐远离了他,而最近那则流传的故事,顿时让他清醒了。
原来危机,时刻都不曾远离他。
狂风啊!
请你来的再猛烈些吧!
天还没亮,就在小厮奴婢还在沉睡的时候,李贤站在这房顶上,轻薄的单衣被阵阵微风卷起。
他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忽然之间,他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他为什么要这样活?
人都说,他是最像太宗皇帝的皇子,这句话,还是圣人年轻的时候,拉着他的手,亲口对他说的。
圣人是自己亲爹,他总不会骗人吧。
既然有这样的胆识,又有良好的位置,为何不奋力一搏,给自己争出一条生路来?
就算得不到天后的认可又如何?
不论如何,他也仍然是李唐的子孙!
就在小厮把他拉下房檐的时候,他忽然灵机一动,想了一个绝好的办法。
既然他们说我是梦魇,那我就继续演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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