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点,温言接到了监控钟聆欢的兄弟打来的电话。
“温哥,那妞起床收拾了一下,看样子是要离开。”
“跟着她,看她到底搞什么鬼。”温言也有点不明白钟聆欢到底在做什么,目前也只能这样决定。
“是!”
过了半个小时,电话再次打过来。
“她到了天堂娱乐的上帝大厦了!”那头的兄弟汇报道,“很难跟进去监视,温哥,现在该怎么办?”
进了大厦,那就是人多的地方,再跟上去就容易被发觉,这确实是个跟踪难题。
温言想了想:“有没有办法在她身上装点窃听器之类的东西?”
那头的兄弟答道:“行,我手上还有个微型窃听器,立刻去给她装上!”
温言松了口气。
钟聆欢是天堂娱乐的艺人,去那似乎没问题,但现在温言绝不相信她能安心回到公司去工作,反而把赵富海的下落抛到一边。
她到那里,一定别有用意。
不过目前除等结果外别无他法,温言收拾心情,出门坐车,朝着凌微居而去。
到地方后,还在大门外他就看到门口停着的军用吉普,随即看到两个以前曾经见过的警卫,微微一讶。
封远空又来了。
凌微居,琴室内。
靳流月气鼓鼓地道:“那绝对不可能!”
正准备敲门的温言改敲为推,把门推开:“什么不可能?”
琴室里的封远空正轻抚温言送给靳流月、现在成了他专属练习琴的那张古琴,含笑看着靳流月,被温言进来的动静引得转头看去,错愕道:“你这小子可以随便进出凌微居了?”
温言若无其事地道:“我是她徒弟嘛。今天怎么穿这么正式?”眼前的靳流月一身曳地礼服,美丽中透着华贵。
封远空哭笑不得地道:“我是她干爹都没这待遇!流月,你还好意思否认?”
靳流月颊上大红,嗔道:“干爹!你别多想,我和他只是一点……一点利益上的交换,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样!”
温言大奇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封远空呵呵笑道:“我说这丫头有心上人了,而那个人就是……嘿嘿,不用我说你也明白。”
温言看看他,又看看靳流月,突然反应过来,断然道:“这绝对不可能,封老你确实是想多了。我怎么可能看得上她?爱美爱得要死要活,脾气又大,还动不动下狠手,和她在一块儿,是个正常人都会疯的。”
靳流月听到前半句时正要赞同,哪知道后面这家伙竟然来这么几句,登时气得够呛:“姓温的!”
温言翻翻白眼:“我有说半句假话吗?”
一旁封远空已经瞠目结舌了。
他这个干女儿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平时也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更别说她这些年积下了多少财富,绝对是男人梦寐以求的绝世佳偶,这小子竟然说看不上!
靳流月气得不行,反讥道:“你以为你多招人喜欢?狂妄自大,专断独行,对女人都没半点温柔,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我靳流月就算是眼瞎了,也绝对不会看上你这种人!”
封远空口吃道:“流……流……流月……”
靳流月霍然转头瞪着他:“干嘛!”
封远空倒吸一口冷气:“我干女儿竟然会这么激烈地和人斗嘴,这绝对是第一次!难怪你对这小子这么与众不同,果然在你心里他的形象和别人不同!”
靳流月一愣。
温言也是一愣。
片刻后,靳流月迅速平静下来,像刚才那个激动的靳流月根本没出现过一样,淡淡地道:“是吗?干爹你真的想多了,每个人都会有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哪怕是我也不例外,那和对象无关。”
封远空点点道:“这才是我熟悉的流月,但和刚才相比,显然少了很多真诚。”
温言大有同感地道:“这话是真,平时这妞摆明了是戴着面具做人,还是刚才那个泼妇式的她比较真。嘿,我好像突然发现你的本性是怎样的……泼妇,哈!”
靳流月嘴角抽搐了一下,却若无其事地道:“随便你怎么说吧,今天的练琴取消,我要和我干爹去赴一个赈灾慈善会。”
温言耸耸肩:“你们去好了,我在这练我的。”
靳流月蹙眉道:“主人不在家,你留在这不合适吧?”
温言无所谓地道:“放心吧,我在这已经呆惯了,知道在哪吃饭,在哪休息,不用你费心。”
靳流月只觉肝火上冲:“我说的不是这个!”
温言精神一振:“泼妇月又出来了?”
靳流月一转身,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跟这家伙多说两句,她就觉得自己要爆炸。奇怪,以前都不是这样,最近这是怎么回事?
封远空一直含笑看着两人,这时突然道:“不如这样,让小温一起去好了。”
靳流月一震停步,转头看向他:“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