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用他再解释,张仲强抢先道:“我明白了,他的好朋友赵富海突然态度大变,所以他才想到要把这事查个清楚,之前假装昏迷听到了我们说控制剂的事,于是决定把控制偷到手。可恶!这家伙竟然这么狡猾!”
“从动机和行动可能上,都已经能使这个假设成立,暂时我们可以把他拟为嫌疑人。”拓颜眼中闪过异色,“冷静,机智,身手高明,这人非常厉害,恐怕会成为我们的大阻碍,必须设法解决了也。”
“哼!”张仲强一声冷哼,“我们布置在他常去的各个地方的人手,会告诉我们他出现在哪里,那之后,我要不择手段杀了他!”
“最紧要夺回控制剂!”措马提醒道,“那比他的命、甚至比我们的命都值钱多了!”
“不用你提醒。”张仲强绷着脸,“竟然这么大意,假如真是那姓温的动的手,这次你丢失密码,看上面怎么处理你!”
措马脸色微变,没吭声。
这事确实责任在他,但他哪知道,这世上竟然有能硬扛高压电的人呢?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天亮后,张、措两人一直没等到温言回到凌微居或者桐子巷,又或者赵宅的消息,等得心如火焚。等到了下午四点,张仲强终于忍不住了:“那家伙到底去哪了?”
措马想到一点,脸色顿变:“他不会是溜走了吧?”
张仲强一震:“不会吧?”
措马当机立断:“立刻让人调查燕京所有进出入的客运站、机场、火车站等地点。”
张仲强正要答应,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接通时,那头传来拓颜的声音:“老板,刚刚温言回到了赵富海的家。”
张仲强错愕道:“什么?”
拓颜问道:“要不要立刻对他采取行动?”
张仲强思绪迅变,断然道:“严密监视,我要从现在起,他只要敢离开赵家,就一定得在我们的监控下!至于行动,等天黑后再说。”
拓颜应道:“明白。”
……
同一时间,赵家一楼的大厅内。
管家和钟聆欢、几个保镖把温言堵在了大厅里,前者急促地问道:“温大师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温言若无其事地道:“出去办点私事。”
钟聆欢沉着脸:“私事?什么私事?”
温言翻了个白眼:“你白痴吗?说了是私事你还问!”
“你!”钟聆欢气得瞪着他。但和温言斗嘴显然是个不明智的决定,她哪是对手?
“温大师,我真的不明白,你是怎么离开这里的?”管家岔开了话题。
“我早说过,这里的安保对我来说形同虚设。”温言微微一笑,“按照约定,管家你似乎该相信我不是绑架赵先生的绑匪。”
“他信不信又怎么样?”一旁的钟聆欢冷笑道,“我不信!一个证明有什么用?又不能证明你没动手!”
“我和管家说话的时候,你如果再插嘴,我就搧你。”温言看着她一本正经地道,“保证在几个月内,你那张本来就不怎么样的脸比现在还丑十倍!”
钟聆欢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
温言真要动手搧她,现在这地方怕没人可以保护她。
温言转头再看向管家:“我在等你的回答。”
管家断然道:“我相信温大师!”
温言欣然道:“那就好,整个赵家,现在我只需要你的信任,这妞不过是个外人,她信不信我没关系。”
这话毫不客气,但钟聆欢还真没办法辩驳,皆因她现在确实还是外人。
一旁的保镖之一忍不住了:“但温大师你三更半夜出去,这似乎有点说不通吧?”
温言哂道:“我被个女人那样耍,难道生下气偷偷溜出去都不行?这世上没多少被人那样耍还能沉下气的圣人吧?看你们对赵先生忠心耿耿我才答你这句,下次再有这种无聊的问题,别怪我给脸色。”
那保镖一时哑口。
温言再不理他,对管家道:“赵先生的下落有结果吗?”
管家颓然道:“没有。”
温言想了想:“警方怎么说?”
管家叹道:“这种事哪敢随便报警?事关重大,目前仍是只依靠我们自己的力量比较好。我正等着劫匪的联系,但对方一直没来电话。”
温言心念数转,忽道:“有点事,咱们私下谈。”
管家会意,对钟聆欢道:“钟小姐,你先回房休息,赵先生一有结果,我立刻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