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没好气地道:“你也好意思怪我?你怎么没给我打过电话?”
宗岩哈哈一笑:“忙嘛。快说,有啥事?”
温言简单地把张泽威那事说了一遍,问道:“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宗岩哂道:“我每天那么多事,哪能每件事都清楚?不过既然是发生在我的地头上,那要弄清楚不难。你等会儿,我找人去问问,有结果了通知你。”
温言提醒道:“越清楚越好,双方底细最好都给我摸清楚。”
宗岩打着包票:“绝对没问题!嘿,挂电话前有件事我想问问你,那个美女大医生转到省人民医院来了你知道吗?”
温言愕然道:“哪个美女大医生?噢,你说的是程念昕?”
宗岩立刻道:“对,就是她!”
温言确实不知道这事,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宗岩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半个月前我带兄弟出去跟人火拼,伤了肋骨,去医院正好是程大美女给我治的。她和你好像关系不浅,我试着跟她关于你的话题聊了几句,她好像有点不对劲。”
温言疑惑道:“什么地方不对劲?”
宗岩唉声叹气地道:“她本来在给我处理伤口,手挺温柔的,结果我一提你,她突然动作就粗鲁起来了,害我疼了好几下。还好我识相,没再多说,不然搞不好还得在医院里多躺几天。”
温言想起上回程念昕为了学习气功,甘愿听他的,奉上自拍小影片,还开车去堵他,但温言本来就只是逗她玩,当时避开了。这事想来对程念昕影响不小,她要是不生他的气才叫奇了。
宗岩再道:“你要是到长河,最好避着医院走,不然惹了她,她也不用亲自动手,只要把她哥叫来,你主吃不完兜着走了。行了,我就提醒你一声,小心!”挂断了电话。
温言暗忖我脑子有病才会没事去医院招惹她,揣好手机,转身朝别墅内走去。
……
第二天上午十点,温言坐车到了长河,先去秋鸣路宗岩老巢见他。
见面时,宗岩开门见山地道:“这事你要插手恐怕得昧着良心才行。”
温言讶道:“怎么回事?”
宗岩脸色凝重地道:“张泽威他小舅子叫王钟,不务正业,正好跟我手下几个兄弟经常混一块儿。这次的事不是他挑的,郁书记的表弟叫鲁波,开了家酒吧。王钟带了几个人到鲁波的酒吧去喝酒,藉着酒疯把鲁波那儿的一个女调酒师给强,暴了。鲁波就是因为去拦他们,才被捅死的。”
温言一呆。
靠!
他要是替王钟说情,先不说能不能成功,这件事本身就是有违道德,难怪宗岩会开口就提良心二字。
宗岩沉声道:“据我所知,郁书记这次暴怒,严令一定要严惩凶犯。温言,别说我泼你冷水,这事啊,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换了是以前,温言会干脆放弃这事,但现在菲雪急需扶助金的支持,他不得不为此多加考虑。沉吟片刻后,他冷静地道:“我明白了,谢谢。”
宗岩欣然道:“看样子你已经有了决定,来,让我给你摆两桌,当作咱们兄弟久别重逢的庆祝宴!”
温言摇头道:“我现在没这时间,下次再宴吧。对了,你现在情况怎样?”
宗岩傲然道:“我宗某人既然拿回了长河,就不可能再让人夺走。放心吧,我比任何时候都要好,有事会找你和老龙求援的。哈!老龙,这称呼怪怪的。”
温言哑然一笑,转身离开。
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关键要看郁宁现在的想法。
离开秋鸣路后,温言打了个的,直奔郁宁的家。
虽然升任省委书记,但郁宁只是办公地点从市政府换到了省政府,住处仍然是在原地,长河市北三环的豪华别墅小区内。
到地方后,温言下了车,自己步行进入,到了郁家别墅门外按下了门铃。
不多时,门被人拉开,一个熟悉的少女出现在门内。
温言正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打个招呼,突然发觉少女双眼通红,显然是刚刚大哭过,不由愕然道:“郁可你怎么了?”
这全靠温言才渐渐摆脱以前胎毒影响的少女看到他,肿眼内终于浮起喜色:“温言!”
温言回应了个笑容:“你怎么了?”
郁可神色顿时黯下去,哽咽道:“我……我鲁波表叔死啦……”
温言一愣。
里面传来郁宁的声音:“小可?谁啊?”
温言抬头看去,立刻和穿着一身家居便服的郁宁打了个照面,后者愣了一秒,笑容浮现:“是你,快进来。”
温言看她模样虽然正常,但神情间显然有点低落,显然也是因为鲁波的事造成,心中叹了口气,笑道:“我还以为你现在在工作呢。”
郁宁微微一笑:“难得的一天假期,没想到你会来这。进来吧,小可去给温言倒杯水。”
进了客厅,温言在沙发上坐下,还没说话,郁宁就对倒了水来的郁可道:“你先回房去做你的功课,妈妈有点事要和温言谈。”
郁可乖乖地答应了一声,上楼去了。
郁宁在温言侧边的沙发上坐下,含笑道:“让我来猜猜,你来找我,是不是为了张泽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