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怎么不想看见父亲吗,”
方灵高兴道:“怎么会呢,只是灵儿觉得有些意外而已,”
袁棘耳力超常,方灵等人也沒有刻意降低声音,自是听得清楚:“公子,是方姑娘的父亲和叔叔,”
我惊道:“方灵的父亲,怎么这么巧,”
袁棘点点头道:“方姑娘武艺精湛,其父亲或师傅自然也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只是属下一直不能肯定是哪位高人,方姑娘对公子情深意重,丝毫沒有坏心,所以属下也就沒有去深入了解了,公子,知道龙虎山论道的人虽然很少,而龙虎宗又不阻止外人旁观,所以每次的论道上,或多或少都有外人前來观摩的,不过,从后山到上清宫观看论道的武林人士的确不常见,”
袁棘清楚方灵和我的关系,沒有我的命令,他也不敢随意去调查方灵的身份。
“先生,那你认识灵儿的父亲吗,”
袁棘看着亭子里的白衣文士,最终还是摇摇头道:“不能肯定,”
在距离逍遥亭约五、六米处,我们一行人顿足不前,沒多久,方灵和逍遥亭内的黑衣老人一起來到我们身边,黑衣老人也不和我们打招呼,除了眼神在我脸上扫视了一下外,便默默地站在一旁,方灵有些羞涩,结结巴巴道:“哥,我父亲,想,想和你手谈一局,说是有事,有事想要,要和你单独说说话,”
“下棋,说话,”我想了想道,“文璋,从这里到上清宫还要多长时间,”
“如果按正常速度行走的话,大约一刻多点吧,”
“时间还早,”我微一点头,笑道,“当然可以,只是我棋艺不高,会不会丢脸啊,”
“哥,放心,我父亲要是敢赢你,回头灵儿去收拾他,”
“灵儿,开个玩笑,不必当真,”
方灵脸红道:“哥,那你自己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先生,麻烦你们在此稍微歇会,”
袁棘笑道:“方姑娘,无妨,这是好事,我们等着就是了,”
方灵听罢,脸色更红,小声道:“谢谢先生,”
我不经意地摸了摸腰间的手枪,道:“先生,你看着时间,如果时辰快到了,而我们还沒有下完的话,你就自行先去上清宫参加论道,等我们下完后再去找你就是,”
“是,公子,”
我有些紧张地向逍遥亭走去,当然,这种紧张不是遇到危险时显示出來的那种紧张,我相信方灵,自然也会相信方灵的父亲。
虽然我是大宋皇帝,高高在手,但亭内之人是方灵的父亲,怎么着,我心里都有点那个“心虚”。
白衣中年人见我走进逍遥亭,随即站了起來,凝视我片刻,首先行礼道:“老夫方晨异见过呼延公子,”
“方灵的父亲原來叫做方晨异,不过我却从未听过,”我心想,同时也连忙回礼道:“方先生,你好,”
“呼延公子,老夫早就该到临安來拜会公子,以感谢公子对灵儿和诚威镖局的照顾,只是我一直忙于杂事,沒想到今日在此相见,恕老夫唐突,邀请公子在这逍遥亭内手谈一局,此刻离论道之时还早,我们一边下棋一边闲聊,可否,”
尽管我是第一次和方灵的父亲相会,但见其儒雅淡泊,脱尘出俗,也是顿生好感:“方先生,当然可以,请,”
我并不清楚方晨异是否知道我的身份,方灵不知道,并不能代表其父亲也不知道,不过,我能感觉到,在方晨异儒雅的目光中,透出一丝睿智的光芒。
如果方晨异现在告诉我,说知道我的身份,或许我并不会感到吃惊。
在石桌旁坐好后,只见上面的石刻棋盘清晰可见,纵横交错的十九道横竖线随即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