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三法司那边有了结果,下官就不会再有任何疑问。”
骆思恭的意思很明白,我跟着三法司走,只要三法司不出问题,我这里你放心。
魏忠贤含笑道:“骆大人这个情,咱家记住了,这是一点小小心意,请骆大人收下。”
说罢,从宽大的袖子中掏出一个木盒,直接推到了骆思恭的面前。
在魏忠贤的示意下,骆思恭轻轻打开看了一眼,顿时一惊,里面除了两间店铺的房契之外,还有好几张以万两为记的会票。
“千岁爷,这太贵重了。”骆思恭有些震惊的道。
“骆大人,这官场,不过是礼尚往来,咱家也经常遇到,若是不收,反而会让人多心。”
骆思恭微一沉吟,这才道:“既如此,那下官就却之不恭了。”
魏忠贤点了点头,认真的道:“事成之后,咱家还有重谢。日后骆大人但有所求,咱家能办到的,也绝不推辞。”
“那下官先谢过千岁爷。”骆思恭拱了拱手,诚恳的回道。
魏忠贤却是突然神情一转,有些忧色的道:“只是咱家还有点不放心。”
骆思恭连忙道:“千岁爷说的是刘侨?”
“正是此人,毕竟咱家之前办的很多差事,都是经过锦衣卫的,难免会留下一些把柄,就怕此人会趁机大作文章。”
听了这话,骆思恭立即宽慰道:“千岁爷,当初田大人他们掌管锦衣卫时,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北镇抚司,如今北镇抚司由下官掌管,他刘侨的南镇抚司还查不到下官的头上来。”
说到最后,语气中明显还充斥着对刘侨的不满,毕竟他堂堂锦衣卫指挥使,竟然被部下给拖下水。
魏忠贤心头一喜,笑道:“既如此,那咱家就放心了。”
两人闲聊了几句,魏忠贤便提出告辞,可当他从锦衣卫的大门出来时,却是看到刘侨竟然就站在自己车驾旁。
魏忠贤虽然心中怒火滔滔,但还是心平气和的问道:“刘大人,找咱家有何公干?”
刘侨拱了拱手,然后声音洪亮的道:“魏公公,你做的那些事情,连街上的三岁孩童都知道,万岁下令要查,你瞒得了多少?又瞒得了多久?”
“还不如听本官一句劝,主动向万岁请罪,这样万岁看在你服侍多年的份上,说不定会从轻发落。”
“不然,又得多一条欺君之罪。”
看到刘侨如此的有恃无恐,魏忠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用尖利的嗓音呵斥道:“刘侨,你放肆,咱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朝廷,还轮不到你这杀才大放厥词。”
“哈哈,大放厥词?客氏的罪证本官能搜集到,你魏公公无恶不作,本官还愁搜不到证据?本官就要亲眼看看,你们阉党是如何覆灭的。”
魏忠贤哪还不知道,这刘侨故意在这里堵自己,就是为了将动静闹大,然后制造恐慌,让一些看不清形势的人,主动疏远,甚至是背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