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淡淡的道:“此时说这些,又有何用?难道骆大人还能再背叛信王和皇后他们?”
骆思恭叹息一声,道:“千岁爷,下官不想背叛谁,也不想去对付你们之中的谁,下官不想参与你们之间的争斗,只想办好万岁交给下官的差事,好好的操练锦衣卫,以备建虏入寇时可堪一用。”
“只要千岁爷和夫人不怪罪下官和犬子的无奈之举,从今以后,下官也不会帮着他们去对付千岁爷和夫人。”
魏忠贤眼神微眯,他明白了骆思恭的用意,竟然是想化解与自己的恩怨,这倒是挺符合此人的性格。
“好,只要骆大人不与咱家为难,咱家也不想与骆大人结仇。”
魏忠贤毫不犹豫的同意,原因很简单,骆思恭并不是这次事情的始作俑者,而且双方也没有结下太深的仇怨,仅仅是昨日拒绝将夫人交给东厂。
这件事情算不得多大,万岁既然要廷审,东厂也没办法将夫人留下,顶多也只能让自己与夫人提前见一面,互相通下气而已,但也很难改变昨日廷审的结果。
与此相比,还不如其子骆养性被刘侨逼着抽了夫人几鞭子来得痛。
可是,只要忍下这几鞭子,就可以减少一个锦衣卫指挥使这样的敌人,这买卖还是挺划算的。
再说了,就算心里还咽不下这口气,也可以先答应下来,若是日后想报复,待这件事情平稳度过了,有的是机会。
所以,别说魏忠贤这般精明的人,就连客巴巴也能够想明白,于是她也跟着补充道:“忠贤说得对,冤有头,债有主,此事的罪魁祸首是刘侨,是信王和皇后他们,骆大人也深受其害,焉有将怨气撒在骆大人身上的道理?”
骆思恭连忙道:“夫人所言极是,下官和犬子也是无辜被牵连。”
客巴巴一喜,脱口而出的道:“我们理应联手才是。”
魏忠贤神情一凝,连忙道:“夫人,既然骆大人不喜这些纷争,咱们就不要为难骆大人了。”
客巴巴这才反应过来,立即道:“是我唐突了。”
骆思恭拱了拱手道:“多谢千岁爷和夫人理解。”
既然双方已经达成一致,骆思恭也不在这里多呆了,又接着道:“下官还有公务缠身,就不打扰千岁爷和夫人了,先告辞一步。若有何吩咐,下官随时恭候。”
“既然如此,骆大人请。”魏忠贤对骆思恭也客气了不少。
骆思恭向两人行了一礼,然后快步退了出去。
没有其他人在场,魏忠贤和客巴巴便开始认真合计起来,盘算着怎么才能平安的度过这次难关。
魏忠贤知道客氏受了不少苦,遭了很大的罪,所以也花了不少精力安抚客氏的情绪。
从魏忠贤这里,客巴巴恐慌和愤怒的情绪得到了很大的缓解,她一直相信魏忠贤的能力,也相信魏忠贤能够将自己救出去。
可她不知道,这次与以往不同,魏忠贤心中也有很多苦不便向她诉说,因为告诉她也于事无补,甚至还有可能坏事。
从锦衣卫出来后,魏忠贤回了一趟东厂,安排了一些事情,然后又迅速进宫,准备把今天的奏章呈交上去。
因为他要看看万岁对李邦华奏章的反应,然后才好做出合适的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