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一片寂静,大家都在等待萧益民的决定。
萧益民端起茶杯默默品尝,数分钟后终于开口了:“殿然周俊没有来电请求支援,也没有就近通知驻扎内江的王陵基将军,胡景伊将军的督军府更没有就此和我们打招呼,就表明周俊和胡景伊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或者说周俊彻底投靠了胡景伊,希望通过他们自己的力量去应对,所以我的意见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参谋处长卢逸轩连忙站起:“司令,周俊部虽然芋一个军,可驻扎宜昌之后并没有补充缺员,全军仅有一万两千余官兵而且分散驻扎在长江沿岸六个县,加上周俊占据宜昌之后骄傲自负横征暴敛,治军不严军纪涣散,军中作风奢侈贪墨成风,各级官长不是忙着做生意,就是忙着寻花问柳成家纳妾,根本顶不住两个旅的鄂军和陈宦一个师的湘军夹击啊!何况豫西南的张钫部两个团一直占据着宜昌北面的老河口如果张钫真的背叛国民党投靠了袁世凯恐怕周俊部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了。”
政治处长万连峪随即站起:“司令,逸轩兄所言确实,悄况万分紧急,想必我们设立在川鄂地区的各个情报站,很快就会发来更为详细的报告如果不支援周俊部,恐怕重庆也会跟着陷入外军之手。”
萧益民示意大家坐下,望向一脸平静的包季卿问道:“参谋长的意见如何?”
包季卿放下茶杯:“周俊部被赶出宜昌是迟早的事既然周俊等人愿意投靠胡景伊,我们就没有帮助他们的义务第一军被打败打散更符合我们的利益。正如同令所言,像周俊这样自恃其高却又目光短浅的川军牙,老,迟早会被历史淘汰,所以我认为,周俊等人既然无可救药,还不如让他早点儿失败为好,相信早已投靠袁大帅的督军胡景伊想的和我们差不多,他绝不会给战败的周俊等人任何东山再起的机会,这对我们来说是有好处的,虽然可能在短期内失去重庆,甚至失去自流井的富裕税收,但对我们没有什么大的影响,这些事情应该让省政府和议会去头疼,那谈夸夸其谈的文官们最近有些不像话,让他们遭受多打击也是必要的。”
“参谋长,真的让袁世凯的大军入,啊?”军各师将士们会怎么想啊?”声友轩着急地问道。
包季卿冷哼一声:“他们怎么想关我们何事?逸轩,是不是你家在重庆,就影响你的判断力了?”军的情况你也熟悉,除了我们边军和五个陆军师之外,各地都在这两年间,发疯似地组建各自的守备部队和保安部队,除了”北和,西七个县的保安部队之外,其他有几个是服从我们司令领导?现在好了,正是个……大浪淘沙的好机会,有什么好心疼的?”
卢逸轩等人彻底傻了,一时半会儿转不过弯来,唯有毫官长郑长论恍然大悟之后拿出从未离身的笔记本,将心得体会一一记下。
萧羞民站起来,下达完紧急开会的命令,便吩咐侍卫长吴三去通知钟颖、祁洛等将军赶赴司令部出席会议。
一个小时后,直属各团团长团禹、醉眼蒙松的钟颖和祁洛等人全部赶到边军司令部会议室,围坐在长方形的会议桌周围,紧盯墙上悬挂的硕大地图,倾听参谋长包季卿的讲解。
包季卿简要介绍,军的形势和各部的政治立场,随即把驻扎宜昌和川东地区的周俊第一军各部的危局详细说明,不等大家好好消化,包季卿的指挥棒已经指向了川北与汉中交界处:“根据最新情报,驻扎汉中的冯玉祥第十六混成旅,已经下达了备战命令,我们估计,最迟在春节之后,该旅就南下威逼成都。对此,我和司令的初步意见是,只要他敢来,就不让他回去了。”
会议室响起一片欢呼,年轻的将领们激动得双拳紧握,钟颖和祁洛两人惊愕过后绽放笑容,所有人都知道,蓄势已久的萧益民和边军数万将士,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地大干一场了。
包季卿还是那赢不芶言笑的摸样,等大家安静下来,包季卿的指挥棒徐徐滑向南面的叙府最后落在……”滇边境一线:“这个……地方目涛最安静,也是我们最担心的地方,滇军与我们水火不容,至今仍有四千五百余名滇军俘虏被我们关押着,为我们修桥铺路开荒和地,云南各界每提起这事,就会说出……耻辱,二字,滇军各部更是恨不得再和我们打一仗,如今这个机会来了为了霸占富裕的四……”进而一举控制西南三省,袁世凯大总统肯定不会忘记对川军怀有深仇大恨的滇军,根据北京发来的情报,袁世凯最近频频接见被他软禁的涛滇军统帅蔡锋,而且很可能会任命常驻湖南的陆军次长兼两湖巡察使陈宦,担任四”军务会办,与效忠袁世凯的四,督军胡景伊一起,堂而皇之地控制整个四”下面,大家各自谈谈感受吧。
包季卿回到萧益民身边坐下,会议进入鼎策谈力畅所欲言的讨论时间。这一优良传统的养成,得益于司令萧益民从建军开始的坚持,如今不但在司令部形成了战前分析和战后总结的好习惯,边军基层各营连也推广开来,无论是战斗还是训练,战前分析和战后总结已经成为定例,各级官兵因此而受益无穷。钟颖显然很不习,ps::这和方式,他脑子里想的就是如何报效萧益民和边军弟兄的援救之德,如何报效萧益民的知遇之恩,所以钟颖根本不管满堂将校有何看法,站起来几步走到地图涛,拿起指挥棒开始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