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姐姐们。”
姜曜一脚踩在板凳上,慢条斯理掏出剁骨刀,眼角睨着不敢吱声的新人们。
无论神态动作,都像极了杀人不眨眼的变态。
“你们会听话的,对吧?”
新人们疯了似的狂点头,生怕她再发癫一刀挥过来。
那可是要命的!
快收起来!
拿捏住这批被淘汰的没脑子新人后,姜曜回到原本的位置坐下。
“去个人给我拿纸和笔来,其他人嘴别闲着,聊起来。”
牛凯锐等人瞄了门外一眼,瞬间意会,随口说起孩子失踪的事情。
披发女孩从入场时背来的救援包中翻出纸和笔送到姜曜手里。
姜曜捏住小巧的圆珠笔,垂着眼睑静心思索。
她天生了一张很乖的脸,不说话不看人的时候尤其乖巧,哪里看得出刚才那让人胆战心惊的样子。
努力制造热闹的玩家们偶尔瞥她一眼,心有余悸地缩缩脖子,默念一百遍人不可貌相。
傅醒静静坐了一会儿,在姜曜奋笔疾书时起身往外走。
新人们面面相觑。
——他就这么走了唉。
——他不听话。
——他完了!
众人的心悬起来,直勾勾盯着把门打开的傅醒。
傅醒一只脚踏出门外,另一只脚也快出去的时候停了一下,回头道“我出去一下。”
姜曜头也不抬,落下最后一笔。
“关我屁事。”
于是傅醒放心地关上门走了。
不是……要听话吗?
新人们真的不理解,惶惶然去看昨天带领过他们的牛凯锐。
牛凯锐白了他们一眼。
——大佬的事少管。
姜曜分写了两张纸,一张纸上只有三个字,给新人,另一张纸洋洋洒洒写了不少,给了牛凯锐和他的队友。
新人们懵逼地看着纸面上“别落单”的字眼,再看看牛凯锐那边,想不明白怎么这还能区别对待。
姜曜也是在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暂时把新人排除在外的,这些人素质太低,藏不住事就会坏事,除了分散火力也没有别的用途了,能顶事的只有合作过一次的牛凯锐二人。
牛凯锐看完纸上的内容,糟心地骂了句脏话。
“你也会听话的吧。”姜曜悠悠道,“你把我的哑巴弄没的事情,我还没跟你计较呢。”
牛凯锐目瞪口呆“姑奶奶你要讲道理啊,什么叫我把哑巴弄没的,明明是——”
他说不下去了。
姜曜本来就不是讲道理的人啊。
“好嘞!”牛凯锐改口,装出开心的样子,“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姜曜满意了,傅醒朝外走她朝里走,进入里屋爬到已经暖烘烘的炕上。
“我要睡觉了,不吃午饭。”
“听见了吗,小玫瑰哥哥?”
她的声音幽灵似的传出来,牛凯锐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应了声。
“放心吧您呐!保证您睡得舒舒服服!”
姜曜一觉睡到晚上,啃了点救援包里的饼干,换上让牛凯锐想办法偷来的棉衣棉裤,趁着夜色翻窗离开村长家。
天气冷也有天气冷的好处,衣服厚看不出身形,老远走着谁也认不出谁是谁。
她目的地非常明确,直奔封井的人家。
夜晚的村庄越发死气沉沉,没有一点声响,尽管这个时间家家户户都亮着灯,终归是个虚有其表的地方,刺骨的冷意袭上衣物重重包裹的身躯。
封井人家只有一个女人住着,相应的也就只亮了一间屋,还有另两间房黑黢黢的。
姜曜光明正大地走进她家的院子,再走进根本没上锁的屋子,静静地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亮灯的房间房门吱呀开了。
赤身果体的女人从屋内走出来,一步步走进雪地里。
她越走,皮肉就越鼓,最后就像一个气囊似的,和里头的东西骨肉分离。
她弯下腰,后背朝天,裂口处顶出一截红红白白的脊椎,接着是盆骨,颈椎……不一会儿,一具行动自如的骨架便从中剥离出来,只留一具人肉皮囊软趴趴地倒在地上。
“她”侧目看了眼被封死的井,接着小心抱起躯壳,灵活地走出门去。
姜曜等了两秒,自黑暗中现身。
只见抱着皮囊的骨架来到隔壁人家,和那边已经完全剥离的其他两具骨架一起,将各自的皮囊沉入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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