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胡珺蓓惊呼道：“那不是要好多银子？我师娘跟我说，只有有钱人家的孩子，才能读的起书，我师傅就是穷苦人家出身，一直加入道门之后，才在太师傅的教授下认了几十个字。而且，我师娘还说了，我们道观里最宝贵的东西，不是修炼功法，也不是那些灵草灵石，而是那些书。我听师娘说，当初他们只是资助了三个孩子读书，就入不敷出了，后来不得不停止，这要是资助上万个孩子读书，太不得了了。”

白素心道，你师娘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古代读书，和现代的九年义务制能相比吗？那些书，在你们道观算是宝，孩子读不起输，大多都是因为买不起书，请不起老师，可是在现在，随便个小型印刷厂，一天就能印出个几千本！一个老师，可以教几十上百个学生！不过，这话她不能跟胡珺蓓说，而是叹气道：“只是可惜，这个人现在已经命不长久，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好人不长命？”

“对，还有祸害遗千年。”胡珺蓓说着话的时候，朝窗外看了那么一眼。然后马上又接着问道：“素素姐，你说的这个人在哪？还活着呢吗？能让我去见见他吗？我可以把他带回道观，我师傅、师娘一定有办法救他的。”

“这个人你已经见过了！”白素说着，将眼睛瞥向李明智。

“姓李的？”胡珺蓓摇了摇头。“我看不像！”胡珺蓓也不傻，白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如何还不知道白素说的就是李明智。

“噗！”白素刚拿起一杯茶润润喉，结果，听了胡珺蓓的话，一口都喷了出来。

“小蓓，我可以发誓，我刚才所说的千真万确，如果任何谎言，让我不得好死。”白素郑重其事的说道。

“素素姐，我信你就是了，你怎么发誓了！”胡珺蓓有些急了，修真者的誓言可不是随便发的，要真是违背了誓言，誓言上的那些内容虽然不会应验，但却是转换为心魔，迷人心智。

白素淡笑着说道：“只要我说的都是真的，就算让我发上一百遍誓言，那又如何？”确实，白素说的都是真的，这都是张小凡给她的资料上所写的，看过之后，她不由的对李明智生出一股敬仰之情，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这种程度的。

至于李明智住着豪宅，开着好车，白素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生活都不能保障，就去帮助别人的话，那是对自己身边人的一种伤害。李明智能够将自己赚来的绝大部分钱，都做了慈善事业，这已经是相当难得了，难道还非得让李明智把房子卖了，把车卖了，把医院也卖了，钱都捐出去，然后自己带着老婆孩子天天喝粥吃咸菜？那不是善人，那是圣人！不，圣人也做不到如此，孔子是圣人，孔子就把自己的钱财都捐出去了吗？再说，孔子也不是不收学费啊，不然的话，他一个教书匠，吃喝从哪来？观世音还是菩萨呢，但是，她是菩萨的同时，也是一个富婆啊，随便拿出件法宝，恐怕世间的财富加起来都比不上，她怎么不说把自己的财富都捐出去？除了给猴子当救兵，她虽然口口称善，似乎也没做过什么实际的善事儿。

胡珺蓓再看向李明智的眼神，就变得有些不同了。道门的教义，虽然不像佛门一样，每篇必称善，但并不是道门就不做善事儿。在道门的人看来，佛家所宣传的善，只是小善，是伪善。比如，遇到恶棍的时候，佛家会去度化，劝恶棍弃恶从善，而道家的做法就要直接的多，直接将恶棍干掉，不然的话，谁做了错事儿，到佛堂念一遍经文，就算改过自新，那么，让那些被伤害的人情何以堪？电视剧里经常在一个好人找坏人报仇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老和尚，把坏人救下来，然后说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而这种行为，在道门的人看来，就等于在作恶。可以说，道门的人，善恶观更加清晰，对好人，他们就喜欢，愿意和你做朋友，对坏人，自然就是杀之而后快。师兄妹两个下山，首要任务是夺取进入修真界的名额，连带着，做些除暴安良的事情，而另一个任务，虽然他们师傅师娘没说，但师兄们两人也知道，那就是击败老对手佛门。

张小凡很不幸，被胡珺蓓定义为坏人，虽然还没到处之而后快的程度，但至少是相当的不待见。而李明智，则从坏人的同党，转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好人，既然是好人，她当然会想办法救下李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