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轻轻咳嗽一声,从挎包里取出了那个油纸包,然后放在案上,慢慢推到了杨承烈面前。
“这是什么?”
杨承烈露出诧异之色,不解看着杨守文。
“父亲还记得那个无名男尸吗?”
“记得。”
杨守文的声音有些发颤,轻声道:“今天李元芳对我说,那个人名叫田雨生,是梁王武三思派往黑沙城的细作。他在黑沙城拿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准备交给武三思,结果却死在了虎谷山下。李元芳还说,陈子昂是受武三思所托,前来接应田雨生。可是没想到,他还没有到,田雨生就被人发现,并死在虎谷山下。
不过,他偷来的那样东西,后来被我找到了。
陈子昂曾提醒我说,这东西谁看过谁就会倒霉……所以我也一直担心,没有打开来过。”
这一次,轮到杨承烈傻了。
眼前的油纸包,似乎一下子变成了烫手的山芋,让他也感到了一阵阵发自内心的恐惧。
“父亲,卢永成也在找它。”
“你是说……”杨承烈结结巴巴道:“这东西和范阳卢家有关?”
杨守文想了想,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和范阳卢家有关,但估计他们也是受人所托。”
能够指使动范阳卢家的人吗?
杨承烈突然站起来,在屋中徘徊。
他的脸,因为激动而涨的通红……不过不要以为他是高兴,而是因为感到了恐惧。
那幕后之人,隐隐约约已有了头绪。
良久,杨承烈又坐下来。
他低头看着案子上的油纸包,片刻后又抬头向杨守文看来。
“兕子,你怎么看?”
杨守文这时候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他用力甩了甩头,而后道:“李元芳说,如果居庸关有失,让咱们务必死守昌平三日。我想,他很可能是想要讨回天门岭的公道。
亦或者说,圣人已经觉察到了卢家的不妥……”
“你别废话。”杨承烈打断了杨守文的话语,“你知道我在问你什么!”
“让我想想啊,卢家受人所托,想要确保突厥人能够顺利撤离。所以,他必须要想办法让都督府的兵马留在昌平,而慕容玄崱的静难军屯兵居庸关外,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兕子,你正经一点!”
杨承烈真急了,大声道:“我是在问你,要不要打开来看?”
杨守文深吸一口气,目光炯炯,凝视杨承烈许久,轻声道:“天知地知。”
“你知我知。”杨承烈道:“不管这里面有什么,只能你我知道。而且看过之后,就必须要把它销毁,绝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的话,咱们就要有杀身之祸。”
杨守文笑了!
他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还等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