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吐吐的话语,却叫谢陶明白了她的选择。
她顺着自己女儿的目光,看见了君念语。
少年的眉眼,像极了那个男人。
只是眼底,却有浓得化不开的寂寞。
没有妙妙和太上皇的陪伴,这个少年的成长,定然特别孤单。
谢陶看着,心底突然就软了下来。
她低头望了眼怀中的小粉团子,不禁无奈轻叹。
罢了,她这女儿,大约终究会成为这个少年的皇后。
让她陪他过个年,想来也没什么打紧。
她拉了拉张祁云的宽袖,示意他别再说了。
可张祁云爱女心切,压根儿不肯叫自己女儿留在宫中。
他打定了主意要把小晚卿接回去,因此无视谢陶的小动作,滔滔不绝地对君念语讲述自古明君的行为准则,告诫他不可沉湎女色耽搁朝政,倒是叫谢陶一阵无语。
她的女儿才多大,不过是两个孩子在一块儿玩闹罢了,怎么就成了沉湎女色?!
果然,君念语沉着脸,淡淡道:“张相,卿卿她才七岁。”
张祁云捶胸顿足:“是啊,卿卿才七岁你就盯上了她,禽兽,禽兽啊!”
“……”
少年的俊脸黑了黑。
恰此时,一道轻盈的笑声响起。
鳐鳐轻快地踏进殿中,撒娇地跑过来,从背后抱住谢陶,“谢姨,你都多久不曾进宫探望我了?!今儿好容易进宫一趟,却还是冲着小晚卿来的!莫非鳐鳐在你心里,半点儿分量也无?!”
她在长辈面前,惯是个讨喜的性子。
在沈妙言走后,从前与她交好的女子,如谢陶,如安似雪,如温倾慕,如凤樱樱,都十分疼爱偏宠鳐鳐,全然是把她当成亲生女儿般宠爱。
谢陶被她逗笑,忍不住回头,伸手刮了下她的鼻梁,“都是要出嫁的姑娘了,还这般撒娇。等你去了魏北,我看你再同谁撒娇?”
鳐鳐吐了吐舌头,“知道谢姨疼我,我才愿意同你撒娇呢!对了,谢姨今儿进宫,莫非是为了接卿卿出宫过年?”
谢陶颔首,“原是这样打算的……”
鳐鳐抬眸,得意洋洋地瞅向君念语。
君念语挑眉。
于是鳐鳐悄悄伸出三个手指头。
等到开春,她就要远嫁魏北。
可是君念语这厮,简直不能再抠门儿,只答应给她一百五十担的嫁妆,简直不能忍!
她正好,趁着今儿这个机会,跟他好好讨价还价!
于是乎,她直接伸出三根手指头,代表她要三百担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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