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澜执起她的手,温温柔柔地吻了一口。
他含笑应道:“好。”
世上女子千千万万,可唯有她一个,才有资格在他面前撒娇任性。
而他,也只愿意惯着她一个。
……
夜渐深。
沈妙言还在床榻上酣眠,外侧的男人轻手轻脚地起身,拿起挂在木施上的外袍离开了寝卧。
他站在檐下,灯火落了双肩,眉目间都是冷意,“可有搜到证据?”
庭院里恭敬站着的正是凤国公府里的王管家。
他拱了拱手,神态凛冽:“回禀皇上,凤国公从前收受贿赂,以及勾结朋党的证据已经搜齐。”
男人颔首,继而拾步离开。
夜凛早为他备好马匹。
他跨上骏马,一路朝天牢疾驰而去。
自打当了皇帝以后,他常常修身养性,鲜少再干年轻时干的那些残酷之事。
可人家既欺负到他女人头上,不把痛苦百倍偿还,他当的什么狗皇帝?!
寂静的长街上,马蹄声声。
他策马来到天牢,早有狱卒恭敬地守在大门外。
他对那几名狱卒低语了几句,狱卒们纷纷颔首,忙不迭折身回了天牢。
没过半晌,满面憔悴的凤琼枝被带到了天牢外,被塞进一辆破旧马车,朝城西而去。
城西有一处清贫地方,里面乞丐尤其得多。
已是天色熹微。
临街的酒楼里,一身风华的男人手执杯盏静立在窗后,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远处的热闹。
乞丐群居的破烂院落,却凭空来了个肤白貌美的女人。
她浑身不着.寸缕,惊恐地抱着自己,不住往角落退缩。
那一大群乞丐哪里见过这等美人,纷纷垂涎三尺地围了过去。
晨色熹微的光影中,凤琼枝的惨叫不绝于耳。
她的一生都毁了,她的余生,将彻底终结于这个凄凉的地方。
甚至于,在那些乞丐的尽情发泄下,她可能活不过一日。
临窗而立的男人,淡漠地呷了口杯中美酒,抬眸望向远方的长街。
凤国公府的高宅大院,在晨起的金阳里若隐若现。
这个时辰,凤国公应已起来了。
他慢慢放下酒盏。
低垂的眼睫,遮住了暗红凤眸中的杀意。
欺负妙妙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沈妙言于清晨醒来。
她动了下身子,却发现自己被君天澜抱得紧紧。
她嗅了嗅小鼻子,男人身上有未干的露水味儿,还有些酒味儿。
小姑娘立即发起飙来,坐起身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君天澜,你昨晚去哪儿了?!你是不是背着我找女人了?!”
怪不得,这厮昨晚都没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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