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打闹着走到一处凉亭里坐了,谢陶打发了软软去寻江梅枝与方遂,没过多久,软软就跑回来,说是那两人在花园的紫藤萝花架下说话。
谢陶望向沈妙言,对方已经起身,摇着折扇道:“走,咱们过去瞧瞧。”
两人沿着花廊,很快就远远看见了江梅枝与方遂。
那边紫藤萝花开得正好,荫荫绿意搭起了一大片阴凉的花棚,花棚下设着雕花黄梨木桌椅,茶点等一应俱全。
江梅枝今日打扮得很精致,正低着脑袋,双手揪着绣帕。
方遂坐在她对面,生得高大英俊,正挽袖斟茶,唇角始终噙着浅笑,低声同她说着什么。
“这么看着,倒也登对……”谢陶点点头,“妙妙,你说江梅枝会不会改了心意,欢喜上方遂了?”
沈妙言朝紫藤萝花架那边抬起下巴,“你瞧瞧,江梅枝像是改变心意的样子吗?”
谢陶再度望去,只见江梅枝已经站起身,轻声细语地同方遂说了什么,就转身走了。
显然,是不打算继续这次相亲。
“走罢。”沈妙言拉了谢陶,悄悄跟上江梅枝。
两人跟了约莫一刻钟,就瞧见江梅枝独自站在花树下,正抬袖抹眼泪。
她哭得伤心极了,连沈妙言与谢陶走到她身后,也浑然不觉。
沈妙言递给她一块绣帕,“不过是个男人,至于哭成这样?”
江梅枝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见是她俩,顿时羞红了脸,全然不敢直视她们,只含羞带怯道:“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
“你若果真欢喜韩棠之,我倒是有个法子。”沈妙言含笑,拿帕子细细给她擦干净眼泪。
江梅枝立即抬起明亮的双眸,“凤二姑娘有什么法子?”
沈妙言在心里对董氏道了句得罪,往前倾了倾身子,附在江梅枝耳畔一阵低语。
小姑娘的眼睛立即瞪圆了,紧张道:“这……这不好吧?”
“江太师在刑部做了十年的尚书郎,这等人脉资源,不利用起来,岂不是浪费?”沈妙言笑得像只小狐狸。
沈妙言的计谋是,诱使董氏去赌坊大赌,输光钱财后,再遣人诱惑董氏偷盗韩家二爷的官印去做抵押。
一旦事情暴露,偷盗官印乃是大罪,刑部必然要亲自审讯。
如今虽是韩棠之掌管刑部,可刑部大部分官员都是江义海一手提拔上来的,效忠的乃是江义海。
虽说董氏是韩棠之的继母,可韩棠之生来孝顺,定然要想尽办法救董氏出来。
那个时候,韩棠之还不得登门去求江义海?
江家再趁机提出联姻之事,又有何难。
“可是,可是我并不认识赌坊的人,又怎么敢诱惑董伯母去赌坊……”江梅枝紧张地纠结着。
沈妙言把谢陶推到她面前,“瞧瞧,这位可是镐京城最大赌坊的老板娘,现成的关系,不利用岂不可惜?”
谢陶真诚地点点头,“梅枝,我也希望你能和韩大人好好在一块儿,你若愿意,我定然会帮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