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4章 徐政德之死(2 / 2)

“父亲大约并不知道,你迎娶的那位富豪之女,是如何死的吧?”徐湛掂了掂那把奇异的利剑。

徐政德陡然大悟,“是你——”

话未说话,徐湛手中利剑,已然刺进他那只手的动脉之中。

割破血管后,才一点一点拔出。

他在徐政德尖叫之前,随手抓起把泥土,填了他满满一嘴,又抽出他的腰带,把他绑缚在铁栅栏上,将他摆成自己看着自己手腕的姿势。

做完这一切,他起身,唇角笑意更盛,“我娘当初,就是被你割断腕间的血管,营造成自杀的假象,失血过多而亡。如今,我一报还一报,也叫你这么死。徐政德,慢慢等待死亡降临吧。”

他转身,用那把诡异的利剑撬开牢房的铁锁,又照原样锁上,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天牢。

月光从高处的铁窗洒落进来,徐政德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手腕,殷红血液缓慢地渗出,滴落在地。

那声音在寂静的牢房中,格外清晰。

他想叫,他想找人救命,可是嘴里塞满了泥土,他发不出声音。

徐湛无声无息地行走在黑暗的天牢之中,漆黑的袍摆无风自舞。

他的唇角始终噙着一抹阴寒淡漠的笑容。

他知道比死亡更痛苦的事,是一个人在绝境中,孤独地等待死亡。

挂在天牢巷道中的一盏油灯,照亮了他的面孔。

那是一张惨白的脸,虽然英俊,却是毫无血色的惨白。

上面还遍布着诡异的斑点,是阳光下所不曾有的。

……

另一边,乾元宫。

琉璃灯明亮灿烂。

君天澜端坐在书案前,正翻着本黄历。

沈妙言盘膝坐在龙床上,一边百无聊赖地玩她那八颗玉石珠子,一边不时瞅瞅君天澜。

这厮自打用过晚膳,就满脸严肃地翻着黄历,也不知是要做什么。

她玩了会儿,把珠子收到红木箱里,拉过被子躺下去,偏头望向他,“我要睡觉了,把灯都灭了吧。”

君天澜蹙眉,“我要看黄历。”

“你去隔壁看呗,灯亮着我睡不着。”

“我记得你从前睡觉,是不喜熄灯的。”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沈妙言扬眉。

她是铁了心要和君天澜唱反调的。

君天澜慢慢合上黄历,“接下来的这个月,只有一个日子大吉大利,适合嫁娶。张祁云和谢陶的婚期,就定在那日。妙妙是想与她一同出嫁,还是再等一个月?”

沈妙言暗道,她压根儿就不想嫁他的,他还好意思来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嫁……

她把被子拉上,只留下一个乌漆漆的发心,在被子里闷闷道:“我想给阿陶添妆。”

这是不想三月成婚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