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理取闹!”
两个老家伙,挥一挥手,便能十数万大军为他们赴死的肱骨老将,如今却为了一把长弓,好似市井的地痞无赖一般吵了起来,而且明显有愈演愈烈,发展成动手的局面。
这仿佛可笑,却无人在笑。
“哼,一个北疆,一个东大营,说得仿佛这把长弓就只能落在你们其中一个。呵,难不成我们这偌大的大玉国,只有北疆和东大营才有军队喽?”
另一名将军冷哼一声从后走出,眯着眼睛阴阳怪气道:“两位倒是打的好算盘,演的一场好戏,精彩精彩。”
廉髌眼角抽动道:“老魏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被称作老魏头的人笑道:“意思?没意思,当真没意思。加起来一百多岁了,却只看物,不见人。你们就不好奇,隐世百年的玄弓突然出世,如今拿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孩童手中,而在此之前,更无一分消息……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就不想问一问,那名少年人到底是什么人吗?”
“这……”
-
蓝大将军和廉髌同时一惊,缓缓转头看向花千树,脸上确实出现了好奇之色。
“启禀将军,这位是花千树。”
副将立即通报。
蓝大将军眉头一皱道:“莫非是花家的人?”
不等副将说话,那老魏头轻声笑道:“是,也不是。”
“此话怎讲?”连廉髌都忍不住追问。
“诸位可听说过临江花家?”老魏头笑着。
“哎呀!”廉髌大声道:“花开别枝又一楼,可不就是那花家的小子吗?当初老夫还到他们家做过客,如今怎地就忘记了?”
廉髌本不应该忘。
却忘了。
因为心伤。
仅仅一日,他那个委以厚望的侄子,黄泉,就已经上百次的求他了解了自己的性命。
太痛苦了。
人说真男人,一声只哭一次,便是在出生之时。
但黄泉在出生的时候都没有哭!
仿佛他生来就少了哭泣的能力。
可是现在,他却哭了。
在廉髌赶来会场的时候,他也是哭的死去活来,可怜的……让人真的想一刀解脱了他。
所以他忘了,忘了现在出现在场地中的人,就是他最关注的一位少年人的朋友。
花千树。
至于此时的花千树,表情严肃,极为臭屁。但内心中却笑开了花。
“有钱真好啊!”
这就是他此时最大的感想,面对所有人的注视,心中自豪的想着。
是的,时隔百年从未现世的玄弓,就是他花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