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微蹙,华表将手里竹竿朝地上一插,随即朝后行去,一边走,一边道:“你随身都带着钢笔吧,拿出来给我。”
“恩你要钢笔干嘛”丈二摸不着头脑,这天寒地冻的唐小权委实不想褪去手套,拿取钢笔。
“你不是眼花嘛,那是雪盲症的征兆,如果不做些处理,后果会很严重。”
“雪盲症”最终默默复述一句,唐小权隐约记得曾经在某个探索节目听到过这个词汇。
细细一想,貌似这个症状是因为雪地反射紫外线对眼角膜和结膜上皮造成损害引起的炎症。
轻则视野模糊,眼睑红肿,重则怕光、流泪和睁不开眼。
而此时露天行路若是睁开眼睛,那存在的危险可就大了去了。
这无疑是唐小权不愿见到的事情,当下也顾不得冻手不冻手了,直接褪去手套,摸出放在兜里的钢笔。
“给,华子”
递过钢笔,唐小权赶紧套上手套,没办法,这户外温度委实太低,脱套瞬间,唐小权便觉手指僵硬不能动弹。
接过钢笔的华表剥去笔套,继而摆摆手叫过唐小权。
后者历经后,他习惯性对着笔头哈了几口热气,然后提笔在唐小权眼窝位置涂涂画画。
“在这里上点色可以大大减缓你的症状,好了可以了”
搞定唐小权,华表随手给自己也描了几笔,完了,重新扭合笔套,交换给唐小权。
也不知是不是华表处置真的起了作用,亦或听闻对方讲解,心里产生变化,原本晕晕乎乎的路面景物,此刻看来,倒还真的好了不少。
至少那种有些叫人作呕的不适减轻许多。
“怎么样现在感觉如何”华表肃然问道。
“好。好多了,这法子真管用哎。”气息照旧粗喘,视力的恢复并不能减轻唐小权身体的负担。
“还能走吗需要休息吗”同一个问题,华表已经不记得问过多少次了。
“成。还成。”回答的略显勉强,但不愿拖后腿的唐小权还是咬着牙朝前迈进。
点了点头,望着年轻人拼搏精神,华表还是相当赞赏的。
当即取过适才插地的竹棍,提步继续在头前开路。
雪依然唰唰的下着。走在乡野道路的唐小权,华表周身上下已然是覆盖了层厚厚雪水。
远远看去,二人几乎是与旁侧环境融为一体,如若不是缓慢移动,怕是真的很难叫人发现二人踪影。
“赵叔,这情况不容乐观啊,外面状况,胡哥他们”话到一半,温泉鑫重重拍了下大腿。
幸存者驻地一众队员大半聚在村长家里。
屋内气氛相当凝重,每个人心里皆是沉甸甸的。
德米轻拍拍旁侧尉泱肩膀。虽然来驻地时间不长,但德米还是从众人口中知晓尉泱和唐小权私下的事情。
双手紧紧篡在一起,此时的尉泱却是紧张。
心如乱麻的她并未因己方粮食供给问题过分忧虑,因为她的心已为外面那个心爱男人沾满,她满脑子都在担心后者路途会不会出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