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临bō城这次一脚踢到了本来就想发威的怪兽。
……
数日后,巨岩城。
又一次的熙熙攘攘,又一次的八方会聚,惟一有点不同的,是这一次的规模比上次大多了,于是结果就是,巨岩城的城主府,又开始过上了不夜天。
临海九城,关系各有亲疏。当然,这是极其正常的。别说各个城池之间,就是一家一族之内,甚至是亲如夫妻父子之间,关系还各有亲疏呢。
这是人之常情,只要是人,就情所难免。
而这种关系,此刻在巨岩城城主府内就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一般来说,临海九城之中,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圣剑城向来与巨岩城较为亲厚,此外,桑干城、罗亚城、西塞城也都与巨岩城互有往来,算是盟友之城。
沧澜城这几十年来因为其城令ìng格实在太过怪异的缘故,独来独往,已经能算是一个“散城”,没有谁是它的友盟,也没有谁是它的敌人。
除此之外,其它几城,要么是距离偏远,相互往来不多,要么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与巨岩城jiā相龌龊。更别说,这一次的事件,让临bō城彻彻底底地成了巨岩城的死敌。
而与临bō城一衣带水的临海、重黎两城,此时的来者,心情自然殊不好受。心情不好受,脸上却还要带着笑脸,那滋味自然谈不上有多好。
偏又因为临bō城没有人过来,而不少人想着打听这次的事件起因过程及后续如何如何,那自然找上了这两城的人,更是缠得他们yu仙yu死。
和他们相比,沙迦的情况就好多了。虽然这一次的来客中不少人身份相当高,需要他出来亲自接客,但是凭着这一次的表现,任谁也要给几分面子,就是那些老辈人物,一般也都不敢怎么拿大。
但这只是一般情况。
总有些人,是属于“例外的”。
“老爷子,您看,我们只是一些小辈过去玩玩,您老人家,就不要过去了吧?如果您过去了,他们也招待不起啊?”沙迦不时举起宽大的袖子擦擦额头那并不存在的虚汗。
这位老爷子的做派及打算,颇让他有点焦头烂额。
“屁话有什么招待不起的?你们这些瓜娃子是人,我老头子也是人,你们这些瓜娃子一人一张嘴巴,我老头子也是一张嘴巴,你们去得,凭什么我老头子就去不得?”
一个瘦小如猴子的老头此时在城主府的大厅里上蹦下跳,指手划脚,声音大得像雷响,那顾盼自雄的疯姿,实在是让所有正常人望尘莫及。
沙迦举目四顾,却怎么也没有找到大兄的身影。很显然,他那位沉稳威风据说卡拉多山崩于前也不会变è的大兄,早见机不妙,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老爷子,您看,要是您留在城中,还有这么多的前辈能陪您过过招,说说话,要是您去了红石镇,那个鸟在天上飞都不想经过的小地方,您老人家不是太寂寞了吗?”沙迦想破了脑袋,总算想到了这一个“理由”。
和小友相处了两个月,他自觉已经识见大开,哪想到头来还是不顶用。
不过他是真的怕这位老爷子过去,到时,如果一个nòng不好,小友和这位老爷子nòng出什么矛盾来,就不好办了。倒不是说小友会如何如何,关键是这位老爷子,想法及行事,那个……颇有点不类常人啊
最要命的是,他还得罪不起。不说这位老爷子和老师是jiā相莫逆的关系,就是他自己,也在这位老爷子跟前受教过,老爷子那小半个老师的身份,是怎么也抹不去的。
“怕我老人家寂寞?嘿,你小子本事长了,心眼倒还没坏透。不过嘛,谁说我老头子要一个人过去?……老疯子、老木头、老不死,我老人家要去那个什么鸟石头镇找那个写孙悟戒(注:非笔误)的小子切磋切磋,你们去不去?”
听了沙迦的话,老头也不多说,嘿嘿一笑后,一仰脖子,鹅鹅鹅,曲项向天歌,放开嗓子大喊道。
这一声喊得,那真叫一个人仰马翻,晴天那个霹雳。
这个霹雳还未消尽,然后城中几个方向传来几声同样大的霹雳回响:“自当奉陪”
沙迦面如土è。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