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雷大棒还真的为难了，他不明白杨秀怎么看不出来，顾明珠对自己好像很排斥，但是他自己是能感觉到的。但是杨秀的背后，可是组织部长顾青山，他以后还得在清水江继续混下去的，也不可能真的把顾青山给得罪了。

想着这背后的利益关系，雷大棒也只好无奈地答应了下来，“杨院长，我也只好试上一试，但是我也不敢保证，明珠会不会愿意跟我们出去……”

雷大棒先把丑话给说在前头，毕竟他也不是心理医生，不见得就能治好顾明珠的毛病。不过他能这样回答，也让杨秀心里一喜，“好好好，只要你愿意试，已经很好了。小雷啊，你也别叫我杨院长了，叫我杨姨就行了，以后你可要跟朵朵一起，常来我家玩啊。”

“好的杨姨。”

“好孩子，那我们进去吧，要不然得让他们等了。”

进了包间之后，雷大棒看着三人的脸色都是不错，看样子这场谈话也是进展得很顺利，这场饭局也吃了两个多小时，结束之后，唐恭如负责把顾青山一家送走，而且楚庆生则由雷大棒开车送回去。

楚庆生来的时候并没有叫司机，而是坐出租车来的，他跟雷大棒又是一个小区，一同回家，自然也是极为方便。

“天成，你觉得顾部长为人如何？”

楚庆生坐在雷大棒的车后排，闭着眼一身酒气地问道，跟顾青山应酬，他今天晚上喝得也是不少，胃里现在正翻江倒海地难受着呢，为了照顾楚庆生，雷大棒也将车开得极慢。

“老谋深算！”

简单的四个字，让楚庆生笑了一笑，“说得没错，不过这个顾部长为人还算是正直，这样的人在清水江算是极为少见了。而且……*和组织部长，竟然不是一路人，这一点倒也真的是奇怪。”

“但是我听说，组织部长与市长也不是一路人，这不是天下三分吗？不管怎么看，顾青山都是这三方势力里最弱的人，他还真是有底气呢。”

“确实是有底气，不然怎么会敢跟两边对着干呢？”

楚庆生也是接了一句，要是换作以前，他很少去在意上面的官员是何背景，毕竟他还有楚锋撑腰。但是楚锋调职已成定局，这就意味着以后他在清水江，就得单打独斗了，但是这也算是件好事，毕竟楚锋不可能护楚庆生一辈子，他总得学会依靠自己才是。

在此之前，楚庆生压根就没有考虑顾青山，直到唐恭如来找到了他，他才真真正正地将目光放在了顾青山的身上，这一点……确实是他太有少爷作派了，才会对于上面的人，调查如此不清楚。

“领导，我有听到消息，顾青山好像是上一届市长的人。”

“上一届市长？你说省政协的副主席李洪斌？”

“是的，这个李洪斌到了省政协之后，就一直在病休，所以顾青山也算是没有了依靠了。我估计省里也是想要靠着他来平衡局面，要不然他身后无人，早就已经被人给拔了才是。”

听着雷大棒的分析，楚庆生慢慢地张开了眼，眼神里也带着几分赞赏，这小子竟然知道连他都不知道的消息，他还真是会给自己惊喜的。这种永远想在领导之前的思维，做秘书实在是太合适了，但是楚庆生并没有这样做。

现在的雷大棒，早就已经能独当一面，要是真让他做自己的秘书，他相信雷大棒肯定不会拒绝，但是这就会断了雷大棒的前程，现在楚庆生是真的把雷大棒当作自己的兄弟看，他当然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回到家之后，顾明珠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句，看着女儿沉闷的样子，杨秀眉头一皱，正想要再说什么，顾青山却微微拉了拉她的手，对着她摇了摇头。直到看到顾明珠上了二楼之后，顾青山才小声说道。

“你就不要说女儿了，你没有看到吗？今天饭局上，她只跟朵朵说话，其他人……她理过谁呢？回来的路上，也是一直玩手机，根本就不理我们。”

“唉……青山，你说这事，咱们该怎么办啊？”

杨秀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女儿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偏偏她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帮她才好，连多说一句，她都是不敢的。

“这事……也是怪我无能啊！这件案子都发生了这么久了，我竟然连谁做的都查不出来，明珠受了这样的苦，我却连幕后黑手都调查不出来，是我无能，是我无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