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龙想通的所有关节,也开口说话了。他并不是坦白交代自己的罪行,反而标榜自己的清廉:
“我不管你说什么,我也不想你知道说些什么。我只是说我和董万城没关系,就这么简单。”
他接下来又说:“不,我和董万城有关系,那就是上下级关系。我该不该找他汇报工作?他是县委书记,我不找他汇报工作,难道找你汇报工作不成?”
他的一阵夹枪带棒的话把李安邦呛得半天没言语。他在心里对李安邦说道,就凭你就能让我认罪,是不是嫩了点呀?
李安邦并不气馁,他继续给李国龙施压:“你不要不见棺材不流泪,那我不妨提醒你一下。哦,这不能算你自首了,这是我的提醒,并不是你主动说出来的。这是两码事,你要搞清楚。哼!给你脸你不要脸,休怪我们不讲情面。”
嘁,我说李组长,你不要在这里搞行刑逼供那一套。在我这里吃不开,我还是那句话,几是我做了事我会主动说出来的。但我没做过的事,无论你采取什么手段我也不会承认的。”
“如果你硬要把这屎盆子扣我头上的话,我没出去我也没办法去告你们。倘若我能有幸出去的话,就是不当这鸟官我也去上告,市上不行我就省城,省城不行,我去中央,总之要还我一个清白。”
“李组长,你该不会关我一辈子吧?”李国龙知道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现在就得赌一把,赌输了也没什么,本来自己的的确确送了玉凤凰给那短命的姓董的。大不了就到那铁窗内陪那死鬼去;赌赢了,自己就可以重新获得自由,自己的官位也能保住。
李安邦恼羞成怒,斥责李国龙道:“李国龙,你不要嚣张,你竟敢威胁我。枉自你还是**的干部,难道你不知道威胁办案人员也是犯罪吗?”
“笑话,是你威胁我,还是我威胁你。李组长,你是纪委的难道不知道我们党的纪律,你平白无故的把我叫到这儿要讲证据呀。你把我犯罪的证据拿出来,你拿出来了,该我伏法的我就伏法。如果你们有证据的话,找我谈话的就不是你们纪委了,那检察院早已找上门来了。”李国龙针锋相对道。
李安邦还貌似很关心对方似的那样直陈厉害:“李国龙,这是我给一个坦白自新的机会。如果由别人检举和你主动说出来从量刑定罪角度来说那就根本不一样了。不然我们党为什么会制定那么一条原则,想必你是知道的,那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就要求犯罪的人主动坦白以期能减低自己的刑罚。”
“我没犯罪,我为什么要承认呢?你李组长想咋的就咋的吧。你不要白费口舌了。”李国龙并不买他的帐。
李安邦现在处于十分尴尬的境地,他和林晓芳被外界戏称为孙重的哼哈二将。他平常很是佩服林晓芳的杀伐果断,她断起案子来十分果决,根本不像一个女人那样讲究温良恭俭让,而是直接把犯事儿的人撂进牢房里去吃牢饭去。她很能揣摩上司的用意,总能游刃有余的把再是很难办的案子办下来。
现在李安邦就不知道孙重要把董万城这案子办到什么程度,是不是要一查到底,还是只打老虎不打苍蝇。这是他最伤脑筋的地方。要说这李国龙对董万城行贿这事来说,据董万城的交代,李国龙确确实实送过那玉凤凰镇纸,以谋求进入那一号公路修建工程指挥部。当然也不排除他是中间人为另外的人从中牵线搭桥,但根据种种迹象来看还是为李国龙自己谋取好处的成分居多。
但关键是没有证人,也没有证据呀。这也是让李安邦恼火的地方。现在讲究办案不能搞讯逼供那一套,要不然一上手段,让他小时候偷看女人洗澡的事也会抖落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