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对你老爹也是这样?”
“没,没呢。”
“哪你咋知道得那么多?莫非……?”
“我知道你说我给许强威也这样洗过脚,洗过又咋样嘛?未必你还和一个死人置气。”
“嘎嘎嘎,我和他置气,我才懒得和他置气。他配吗?”
“天成,我知道你并不是真心和我好,只是想玩新鲜罢了。你以为你跟许强威会有什么区别不成?你跟他都是把我当成发泄发泄自己的兽欲的工具。”
“但是有一点你不清楚,对于许强威,我是没有半点感情的,是被我那老父亲卖给许强威来保住他的支书和村长的职务的。当时我不肯做这猪狗不如的事,想不到我那老不要脸的老爹给我下跪,我咬了咬牙才硬着头皮答应的。你说我心里在滴血会有愉悦的感觉吗?不……不是。”祁花花说到这里感到触到自己的伤疤,眼角已有泪花闪现。
“至于我和你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心甘情愿的。我知道你嫌弃我是个肮脏的女人,和许强威睡过,是个破鞋。但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雷大棒不为所动,把她仍低着头在给自己洗脚的祁花花的头发抓住,将她扭转过来,让她的眼睛看着自己。
“今天你可以抛弃许强威,和我睡觉。哪明天呢?你是不是会为了你父亲那狗屁村干部再一次把自己卖了。你打算要卖多少次你才会放手?嗯!”雷大棒仍没给她好脸色,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祁花花心如槁灰,但她毕竟经历了一次又一次情感的打击,心理承受能力非常人所能及的。
她继续说道:“天成,你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也不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我说了,我只是一个乡下女人,没多大本事,也没多大见识。但我知道,你随时会离我而去的。你放心,我不会扭着你不放的。到时你愿走哪就走哪。我绝不会让你难堪的,你权且是到我们村上散心来了就行了。”
她说完又低下头去仔仔细细给雷大棒洗脚,连脚丫里的污垢也洗得干干净净的。
顿时,房间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只听见“哗啦”“哗啦”的撩水的声音。二人都沉默起来没说话。
雷大棒毕竟也是一个半大孩子,见对方这样逆来顺受、楚楚可怜的样子顿生怜悯之心,不由对其“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起来:
“我说你能不能为自己活?你这样不明不白的活着不累吗?你这样做太不值得了呀。”
“我们乡下人就是这样,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啊。还不是为了过上好日子。你说我现在的名声会好到哪儿去?丈夫嫌弃我,到外面去逍遥快活去了。就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要逼我去做不愿做的事,我这样还有活路吗?呜呜……”祁花花说到伤心处不由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