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凶的，你的父亲也很凶！”鲍里斯的回答深刻的证明了一句话，惧内这个毛病也是可以遗传的，亏他还有点良心，没忘记把谢尔比茨基也拉下水。

“你们是准备拆了它们么？”瓦莉娅适时的插口道，听见这句话一对年轻的情侣瞬间心里紧张起来，它们的父亲一个是克格勃主席，一个是乌克兰共产党第一书记。两个人说的话一旦出口，全苏联除了在克里姆林宫的伟大领袖，根本就不会有人可以反对。

谢洛夫和谢尔比茨基对视了一眼，同时别开了自己的目光道，“我没这么说……”

“既然没有这个意思，那现在的争吵有什么意义呢？你们两个人的政见不合谁都知道，不用再这个场合里面再强调一遍了。”瓦莉娅用温柔如水的声音劝解道。

很长一段时间内，谢洛夫都是站在原来的乌克兰共产党第一书记谢列斯特的那一边。谢尔比茨基还没有老糊涂，没这么快忘记这件事。同样谢洛夫也没完全放下对第聂伯罗黑帮的抵制，可从另外一个角度上来说，他的儿子似乎比他强，首先帮助他搬回了一成，虽然从苏联人的思维中这并不算什么。

“我和谢尔比茨基谈一谈，如果你们吃完了，可以先忙自己的事情。”谢洛夫想起来自己因为和谢尔比茨基争吵，还没有吃饭。而谢尔比茨基本来是过来做客的，自然也不会首先垫垫肚子，两个人的肚子里都空空如也。气还是不能完全代替饭的作用。

最终瓦莉娅没有让其他人离开，因为两个人的争吵，其他人也没有吃饭，自己的丈夫在吃饭这点上向来都是这么自私。可能是因为刚刚耗费了不少体力，谢洛夫和谢尔比茨基都食不言寝不语，其实他们正在准备第二回合。

“当年要不是你，提早几年我就把谢列斯特赶走了，他在这里的时候把乌克兰弄得乌烟瘴气。”两个老头子把战场转向外面，一边在公园中散步一边继续争论。

“你怎么不说你在清理乌克兰共产党的时候，是谁给你的帮助，没有我让乌克兰克格勃帮助你，你能这么快？至少还要多出来一年时间做你的粉刷匠。”谢洛夫拿着煤油打火机点燃了一根雪茄，刚想收起来看到谢尔比茨基的眼神，不耐烦的又拿出一根塞进了对方的嘴里点上道，“你找我麻烦少了？从你成了第一书记开始，没少在总书记哪里煽风吧？”

“你们这些共青团的干部，一个个都眼高手低，岁数不大就一副口气很大能力很低的样子，共青团的干部我见的多了。”谢尔比茨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我说的有错误？”

“但是我们基数大，你敢保证就没有好干部么？叶戈雷切夫呢？戈留诺夫呢？谢米恰斯内呢？更不要提谢列平了。哪个干部没有能力？只有你们第聂伯罗的干部有能力？”谢洛夫一副你是不是在逗我的表情道，“第聂伯罗的干部里面你都算是非常年轻的了，就算这样，你也比我大十岁，你和谢列平同岁。”

“那有怎么样，你都中风两次了，身体比我们健康？我看谁先去见马克思还不一定呢。”谢尔比茨基不以为然的道，“你以为你销毁了档案，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根本就没有病，让我知道谁造谣，我一定抓他。”说话间谢洛夫打了两个喷嚏。

谢洛夫和谢尔比茨基没有私怨，两人看不对眼完全是因为立场问题。截止到目前，第聂伯罗黑帮大获全胜，十几年前声势浩大的共青团，只剩下谢洛夫自己一个人在卢比杨卡，把克格勃弄得像是铁桶一般保全了自己。

谢列平一派虽然没了，可斗争仍然在继续，只不过换成了各部门的实权派和第聂伯罗黑帮的争斗，在时间的掩护下，安德罗波夫出手干掉了基里连科。

两人转了一圈还是谁都不服谁，不过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和对方的孩子在一起了。心里就是一阵不自在，谢洛夫首先问道，“我很不理解，我的孩子一直都在莫斯科上学，怎么可能认识你的女儿。”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我的女儿也在莫斯科上学，就在你儿子学校的对面。”谢尔比茨基一副失策的样子道，“我知道那是克格勃的间谍学校，附近一定会非常安全。结果却是很安全，直接引出来一个特务头子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