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赶在法国人的前面把这次爆炸定性,抗议已经持续了一个月的时间,为什么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面,抗议大体上是和平的,这次又为什么出现了血腥的冲突。”谢洛夫笑着看着自己的两个朋友道,“这里面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梅夏采夫的眼睛一亮,顺着这个话题深入下去道,“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这次的抗议是戴高乐支持者首次出现,而且和原来的抗议者出现了冲突。”
“没错,以前抗议之所以和平,那是因为我们的革命者觉悟足够高,这次之所以出现惨案,那自然是资本主义余孽的疯狂反扑,不然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如果不相信,前面一个月的抗议就是事实。”戈留诺夫打了一个响指,已经知道要怎么办了。
三人的谈话完全是以立场说话,不管是颠倒黑白还是怎么样。反正这个屎盆子戴高乐政府和他们的支持者都必须接着,还要用脸接着。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支持戴高乐的人如何辩护,反对者都不会相信。这颗炸弹最大的作用是,争取中间不持立场的人。
“还有就是根据我的调查,这些不同主张,不同意见的抗议者,都自称自己是最纯洁的革命者,既然这样,我们可以通过反方向给法国的舆论致命一击!”谢洛夫说话的时候,把克格勃自己的调查,还有英国、美国的调查报告给自己的两个朋友。至于英美的调查为什么会落在他的手中,很简单,这种调查非常常规不是机密,拿钱买就行了。
梅夏采夫和戈留诺夫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那我们就看看,我们的总政委有什么意见。怎么反方向办法……”
“法国这场遍及全国的抗议者人数众多,但主张完全不一致,托派、无政府主义者,环保主义者,还有各种各样思潮,抗议者举着各种各样的画像,完全不顾这些理念是冲突的,这当中除了法国共产党,几乎没有我们的支持者。但他们都自称为最最纯洁的革命者。而且戴高乐正在商谈结束罢工的问题,这两个问题不能结合起来么?”谢洛夫给自己的两位朋友一人倒了一杯红酒,摇晃着酒杯道,“这样做的好处,无非是阻止罢工结束,要知道那些自称是最最纯洁的革命者,而作为社会主义国家领袖的苏联把他们定义成不够革命,这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们会用更加激烈的手段来证明,自己就是最纯洁的革命者,苏联所说的是污蔑。这样停止罢工的主张就会遭到抵抗。”戈留诺夫忽然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喝道,“明白了,利用这种逆反心理来达成我们的目的,把罢工时间延长,同时给法国造成损失。”
“那还等什么,我们回去吧,还要写社论呢!”梅夏采夫哈哈一笑,拉着戈留诺夫的手离开了卢比杨卡,他们要回去自己的主场。广播电台总部大楼和塔斯社的总部。
在两人之前,早已经被仇恨加深的谢洛夫再次发表言论同情法国警察,“作为资深的安全干部,我不得不说法国警察在维持国家秩序上的努力,但安全领域的工作是要十分小心的,在一定的条件下,警棍当然可以解决问题。但如果一个炸弹都发现不了,那要你们有什么用?难道你们只能对付什么都没有的人民么?”
随后由塔斯社社长戈留诺夫所撰写,由广播电视委员会主席梅夏采夫,通过苏联之声进行广播的两篇社论,传遍了整个西欧,自然也包括表面上被革命者所占领的法国。
第一篇主要评价了法国这次的爆炸事件,把这次的爆炸归结于资产阶级的疯狂反扑,“我们可以看到,法国的运动已经持续了一个月的时间,从月初开始,抗议活动就一直在持续,整个过程中不能完全说没有人丧生,但对于庞大的抗议者而言,总体上仍然可以说是和平的,而资产阶级的游行开始之后,第一时间就出现了如此令人震惊的惨案,这是不得不令人反思的事情。同时我们也不得不佩服资产阶级的团结性,在平等这个威胁面前,资产阶级往往能表现出来空前的强大。”
紧接着第二篇报道出现,“从运动刚刚开始,就和苏联没有一点关系。难道美国的反抗浪潮也是苏联策划的么?去年联邦德国的抗议也是苏联的影响。但既然有言论想要把抗议和苏联扯上关系,那我们就在此给予一定的回应,我们认为这次的抗议者,并非是革命者,而是一群小资产阶层的人犯了所谓的理想狂热病,他们根本就在是一群不知道在干什么的人,这样的所谓革命者,也最好不要和苏联扯上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