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天的景区成绩也有点走火入魔。
除了第一天三千多名游客,后面轻而易举就上升到单日过万游客的盛况,风土老街古驿站一共产生了超过五百多万的营业额。
虽然对比之前的溶洞温泉景区,这点营业额不值一提。
可对比这是个只投入了一百多万修缮的原生态景区,五百多万营业额主要都是各种吃食、纪念品和住宿,平摊到各家各户的本地居民跟旅游公司,镇上居民往年全年的收入估计都没这七天赚得多!
街口有个阿婆只是把山里最不值钱的土豆切块煮熟,第二天带到路边重新下油锅稍微煎炸一下拌上辣椒面,分成一小碗卖两块钱,这七天就卖了五千块!
还有个镇上旁边的农户,每天背一背篓红薯到路边煮熟了卖两元到五元一个,整个假期卖了七千多块,如果把这些红薯带到市场,能卖个百八十块就不错了,更多还只能拿来切碎喂猪!
整个镇上都在传说各种各样的事迹,很明显风土镇这个一直波澜不惊的小山镇被旅游业带来的丰厚回报刺激得所有人都兴奋不已,如果没有那位女助理的牺牲,可能早就有人天天在街头放鞭炮了。
实在是那位赶来的母亲每天都在提醒这一切的收获都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
这种明明很欢乐却要刻意隐忍的感觉让整个镇上的人都在关注这位母亲。
因为这七天不光是风土镇老街上游客络绎不绝,前来跟杨秋林会合的人也每天都在增加。
各种各样穿着军装、便服的中老年人,还有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女,乘着各款档次、气派不尽相同的车辆抵达风土镇,挂着军牌的车辆居多,只能在小镇唯一的街道外面顺着齐卫国他们的军车往山上公路挨个停放,光是那些专职驾驶员吃饭的时候都能坐满一家餐馆。
如果不是随处可见的军人,还有已经摩肩接踵的游客数量冲淡了这些人的密度,肯定会让人吃惊不已。
有些人来看望就走了,有些人住在接二连三搭起来的大帐篷里,没人来招呼过石涧仁,其实除了杨秋林,倒也没多少人用仇恨的态度对他,实在是相比这些人看到的层面,这么个乡镇管委会副主任不值一提,而且可能因为来的人基本都是跟军方有关系,几乎没人给地方政府打过招呼,所以连市里面也不知道来了这么多人,不然那些个杵着拐杖颤颤巍巍,老泪纵横还要安慰杨秋林的老军装,就足够让人操心了。
石涧仁不操心,除了敦促傅育林做好整个旅游公司的总结,全面提升老街旅游景区的经济效益产生点,又要良性平稳的发展下去以外,自己到豆花饭铺子隔壁的糯米糍粑店买了几块当干粮,又买了两大瓶瓶装矿泉水,提着就往河边去,从昨天开始所有军用冲锋舟、摩托艇就已经停止了搜索,倒不是齐家人给不起这点钱,而是洪水褪去之后,除了这小镇流域上下两排跳蹬之间的水域,其他部分又恢复到平日温顺得只有膝盖深的清澈透亮状况,冲锋舟的吃水都无法在这种水里运行,所以除了几条橡皮艇还在尽义务,其他大多已经撤出去了。
所以石涧仁打算去划傅育林他们做的那几条旅游公司的竹筏。
这些天乘坐竹筏在清澈见底的小河游览,从上面跳蹬到下面,一个单程不到五百米就是五块钱,四条新做的竹筏据说就赚了三万多块!
平日里在水边只能腐烂的竹材编排以后居然能产生这么大的效益,镇上人都惊呆了,有人想自己也编竹筏,被旅游公司禁止了,只允许这么四条竹筏在不大的水域里经营,但可以交管理费,租给各家来做,所以今天就暂停了正在镇上办事大厅由傅育林主持招标,还有一系列的各种项目招标,积极性非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