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几本医书而已,既然你有此兴趣,我又怎会夺人所好。”
得了墨染的应允,青丝想着日后进入书房便再无人拦阻,要见他便会方便不少。
然墨染下一句话便生生将青丝才萌生出的希望掐断,他说:书房离青丝住的地方太远,若是整日在居住之所与书房之间穿梭,过于麻烦,且易疲累。
于是乎,他便让她把每日想看的书的名字写下,好安排人給她送来。
青丝虽不悦,却是没有展现出来,她依旧笑着说好。
或许是因着近日墨染对青丝的态度转变不少,惹得尚小姐心中不快。
尚小姐听闻青丝素来喜欢坐在凉亭里赏这满园春色便特意来凉亭寻青丝,尚小姐同青丝行礼,便做在青丝对面。
“婉如只知姐姐一族精通术数,却是不知姐姐竟还习的医术,没曾想连莫大夫都无法治愈的疫病,姐姐你都能轻易化解,莫说墨染表哥,就连婉如都要被你折服。”
听府中人说,尚小姐自小便爱慕着墨染,一度以为自己能嫁与墨染。
依照尚小姐的身份,容貌,与墨染倒也算的上郎才女貌。
尚小姐以为,都是青丝的出现才将她唾手可得的正室夺走。
尚小姐自然是视青丝为眼中钉肉中刺,然,这种厌恶是不能放到明面上。
尚小姐此番前来,不过是听闻她找到了治愈疫病的方法,控制住城中疫情,墨染待她的态度已然转变不少,想到这尚小姐的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
她此番前来,说的虽是恭维青丝的话,实则却是在提醒她,如若不是因为控制疫病有功,墨染不可能会对她这般好,同也是在警告她,不要恃宠而娇。
青丝活了几千年,如尚小姐这般拙劣的演技,青丝自然是一眼便看穿,青丝莞尔一笑,道:“我不过运气好,喜研习些稀奇古怪的事物,说到底对医术我也不过是知些皮毛而已,莫大夫乃是江南的名医,名满天下,又怎能同莫大夫相提并论。”青丝看着尚小姐,平淡道:“此次不过是我运气好,凑巧遇见过此类疾病,碰巧知晓治愈的方法,刚巧可以为墨染分忧解难罢了。”
“姐姐,现今江南的百姓可是将姐姐你颂为活菩萨,姐姐此番话可是谦虚了。”尚小姐饮了一杯茶水,继续说道:“虽说女子从医者也有,但大多都是些医婆等身份低贱之人,如我们这种大家闺秀,只需安生的学习琴棋书画,根本就不允许去接触其它事物,更何况是去学习与我等身份有太多差距的医术。”
尚小姐分明就是拐着弯的辱骂青丝自践身份,青丝倒也不恼。
青丝依旧很得体的笑着,道:“你这话可是错了,若非没有从医者,又有何人能治病救人。”
“婉如不过是说咱们身为女子,便该做好分内之事,切不可逾越,不知姐姐可是会错意了?”
“你说的倒也在理,日后我定会竭尽全力帮助墨染排忧解难。”
尚小姐心中不快,却还是要温柔端庄的说:“那,婉如就先代墨染表哥谢过姐姐。”说罢尚小姐便欲离开,然青丝却是叫住尚小姐。
青丝把玩着折扇,似不在意般道:“我既已嫁给墨染,日后你便循着辈分唤我一声表嫂。”
尚小姐脸色变了又变,花了好一会儿才稳定情绪,她转过身来,同青丝行礼,道:“好的,表……表嫂。”本是来给青丝寻不快,却未料到竟是让自己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