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问题。”
“好,咱们随时联系,我现在到机场了,我估计我可能比他们还先到。”
“啊?您回来了?”
“不回不行,我怕那娘几个弄不了他。”
“太好了!我刚才还在想,我要不要今天明天就去,这下好了,只要您回来,他就会听话的。”
“好,不聊了。”
茅玉成说完,就挂了电话。
龚法成松了一口气,跟家人们说道:“这下好了,茅书记已经到机场了,只要他回家,一切都好办。”
卜月梅说:“那个老杠头,说不定茅书记的话也不听呢?”
龚法成说:“问题不大,现在不是他拒绝治疗,是他想干干净净、无官一身轻地躺在手上台上,无牵无挂。”
公然说:“如果是我,我可能也会有曾叔叔的想法,曾叔叔就是不得病,也就是再干三年多的时间,对于他来说,三年跟五年没有区别。”
龚法成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是他为官的期限,但对于其它方面,区别还是很大的,这个,我不好跟你们讲清楚,没法讲清楚……我去看看我家的小天使,从昨天到今天,满脑子都是他这点事,还真有点乏了——”
龚法成说着,就推开门,立刻,一股清新、洁净的味道扑面而来,那个小婴孩,躺在大床上,盖着粉白色的薄被,戴着粉白色的小帽子,正在酣睡。
他嗅着鼻子说:“人家都说有小孩的屋子是骚窝子,怎么咱们家我从来没闻到过不好的味道?”
跟在他身后的卜月梅说:“嘿——我们两个大人,再让你闻到不好的味道,我们也太没出息了?”
龚法成回头看着她,笑着说道:“是啊,你功劳大大的,将来让她好好孝敬她姥姥……”
卜月梅说:“在带孩子这件事上,我根本帮不上她什么忙,白兰嫂子说,现在这些年轻的妈妈们,比他们那辈人会带孩子,茅苗在家的时候,从来都是自己鼓捣孩子,她和茅家嫂子根本帮不上忙,人家也看不上他们,嫂子说,前两天跟茅家嫂子通话,茅家嫂子还跟她抱怨,说刚被女儿批评了一顿,说不该喂孩子香蕉泥吃……”
说到这里,卜月梅关上门,说道:“对了,小然一直都不好受,跟我说了好几次,让我把你的体检报告拿回来,她要看看。”
龚法成说:“这孩子,其实心里还是有我这个老爹的……”
卜月梅怪嗔地说:“废话,你这个老爹,一直在她的心里,从来都没离开过。”
“哈哈。”龚法成眨巴着眼睛,尽管如此,眼圈还是有点红。
卜月梅又说:“这两个人从超市回来后就没闲着,一人抱着一台电脑,都在查这个病的资料。”
“咱们不了解他这个东西到底长在什么部位,差也白查。”
卜月梅说:“然子想去医院,找大夫问问详细情况。”
龚法成说:“领导干部的体检结果都是被严格保密的,咱们不要为难大夫,我估计,明天咱们就能知道确切结果了。阳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