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法成抬起头,看着他娇媚的新娘,说道:“走吧,我们下去。”
两个人下了楼,一边下楼一边收起蜡烛吹灭。
卜月梅见他弯腰费劲,就说道:“我来吧,你刚回来,路上又受到惊吓,还没来得及休息呢……”
龚法成说:“惊吓?哈哈哈,这个词,这辈子跟我都不沾边,你别忘了,我可是指挥过战斗的人。”
“战斗?”
“对呀,当年南国的那一仗,我是亲历者,既是指挥员又是战斗员,我们在热带丛林和敌人打了三天三夜的遭遇战,见到的恐怖场面太多了,所以,没什么能惊吓到我的。”
“我看到你大腿处有伤疤,是不是……”
“是啊,我是一个不习惯呆在指挥所的指挥员,那次跟埋伏的人遭遇,留下了这道伤疤,转业后,我从没跟别人提起过这段经历,甚至跟女儿都没说过。我的履历上只用了十多个字记录下这段经历。”
卜月梅说:“对于你,我有太多的谜。”
龚法成笑着,将所有的蜡烛放进纸箱,说道:“在外人面前,我这个人很神秘,难以接近,其实,那是工作性质和个人性格决定的,对于家人,我还是很随意且不拘小节的。”
卜月梅说:“目前我还没感到。”
“哈哈哈。”
龚法成笑着,将收起的蜡烛,放在一个纸箱里,他们又将地毯卷了起来,抬到了三楼,铺在健身房内的一侧。
卜月梅问他:“晚餐是你点还是我安排?”
龚法成被她的幽默逗笑了,说道:“悉听女主人的安排。”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晚饭,卜月梅做了两碗面条,说道:“在我们老家,结婚的当天晚上,夫妻要吃长寿面和饺子,饺子咱们就不吃了,还是吃面吧,长长久久、和和美美。”
龚法成握住她的手,说道:“这也是仪式感吧?”
卜月梅抬头看着他,说道:“嗯,我是个俗人,喜欢这些寓意。”
龚法成说:“我也喜欢。”
刚吃完晚饭,龚法成的电话就响了,他一看,笑了,说道:“我就知道他今天得骚扰我,不骚扰我就不是他了。”
卜月梅似乎意识到他说的是谁了,就收拾碗筷,进了厨房。
龚法成接通了电话,说道:“您有什么指示?”
“回来了?”曾耕田的大嗓门特别清晰。
“早就回来了,还没顾上向您汇报呢。”
“没顾上是因为你有了新的兴奋点,有情可原,先祝你跟小卜新婚快乐!”
“谢谢。”